“非常不错啊,王义少校!对于你如此积极地配合我们工作,我在此谨代表军法处向你致以诚挚的谢意。稍后呢,待你在这份审讯记录上完成签字画押之后,我立刻就会安排人手带你前往监牢区域。请放心,我会嘱咐相关人员,一定会为你精心准备一间舒适的单人牢房。”
“至于你敬爱的母亲嘛,这点你也大可以放宽心。我李天程向来都是言出必行、信守承诺之人。一旦我完成对军需处长许铭兴中校的审讯流程,并且能够证实你所交代的事宜毫无差错的话,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安排令堂回家的。在令堂回家之前,我自然也会创造一个机会让你与令堂见一面的。但是呢,出于对整个事件保密性的严格要求,还望你能理解并遵守规定——在会面期间,你和令堂在见面的时候都不允许有任何言语交流。毕竟这样做,实际上也是为了保护你母亲的安全着想。”李天程满脸笑容,态度和蔼地对着被牢牢绑缚在木质十字架上的军需处副处长王义少校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李天程微微转头,朝着始终静立在一侧的严冷使了个眼色,并轻轻抬手示意道:“严兄,麻烦你将那份审讯记录以及签字笔拿给王义少校吧,好让他尽快完成签字画押的手续。”严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动作利落地拿起桌上的审讯记录和笔,稳步走到王义少校跟前,将其递到了对方手中。
等军需处副处长王义少校完成了所有规定程序之后,李天程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严冷,沉声说道:“严兄,麻烦请你带领两人将王义少校押送至监牢区,并务必寻一处环境宜人的单间予以关押。此外,尽快将刚才与王义少校一同押送过来的军需处长许铭兴中校带来审讯室,接下来咱们该好好审问一番这位许中校了!”
严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随即将那已然签署完毕、画押妥当的审讯文件恭恭敬敬地递至李天程手中。紧接着,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迈开大步径直走向审讯室的大门处。
随着“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严冷站定身形,朝着门外高声呼喊两声,不多时,两名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的士兵应声而入。他们快步走到木质十字架前,小心翼翼地将被绑缚其上的军需处副处长王义少校解下绳索,一左一右地挟持着他朝审讯室外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审讯室中的景象已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空荡荡的木质十字架上此刻赫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正是军需处长许铭兴中校。
定睛一看,这位许中校的状况着实有些狼狈不堪,只见他上身的军装已被尽数剥去,露出一片白花花且微微发福的身躯。或许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紧张,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以至于身上那些多余的赘肉也如同波浪一般上下起伏、抖动不止。
“许中校啊!就在刚刚,那王义少校可是相当配合我展开的审讯工作哟!他呢,将你们之间那些事儿完完整整、详详细细地都给我交代了个遍!你瞧瞧,接下来现在轮到你啦!你是打算先尝尝这皮肉之苦,然后再开口呢?还是痛痛快快地直接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呢?”李天程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张审讯桌后面。只见他一只手悠闲地举起那份之前由军需处副处长王义少校亲自签字画押过的审讯文件,不紧不慢地说道。
此时,军需处长许铭兴中校已然是双目失神,毫无光彩可言。其实早在被关押进监牢区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仔仔细细地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林林总总之事了。
尤其是当时协统张中继少将踏出会议室的那一刹那,他心里便跟明镜儿似的——这回的事情可真是闹大发喽!而且,他心里头也很清楚得很,如今这种局面下,压根儿就别指望那位协统张中继少将能够出面保他了。至于说军需处副处长王义少校嘛……哼!更是想都甭想啦!
经过之前的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军需处长许铭兴中校终于是恍然大悟:此次事件毫无疑问是军法处长韩明俊中校蓄意挑起事端,其矛头直接就是指向协统张中继少将。
你看军法处长韩明俊中校将此事都径直捅到军部的举动,这分明是在向众人宣告,此番较量要么是协统张中继少将黯然下台,要么便是他军法处长韩明俊中校引咎辞职,二者之间已然形成不死不休、鱼死网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