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把这棺材开了瞧瞧?”
柱子听完陈大河的话急的直跺脚:
"哎呦我草!使不得!使不得啊!老辈人说冰棺材最招邪,动了要遭三灾六病的!"
陈大河没搭理柱子,猎刀尖在棺盖缝隙里游走:
"三年前二道沟老吴家开冰窖,挖出个装金镯子的铜匣子,现在人家盖了三间大瓦房!"
柱子缩着脖子往后蹭:
"那能一样吗?这棺材可是有八卦图镇着的呢,八成是炼尸......"
陈大河刀尖戳破冰层,露出半截褪色的描金漆,凑近一瞅是一幅残缺的《麻姑献寿图》:
"炼个屁!"
"瞅见没?这可是正经大户人家的葬制!你瞅这漆色,没五十年沁不进冰层里。"
柱子听着这话有些后怕的捂住胸口挂的桃木符:
"卧槽!我媳妇给求的保命符都发烫了!这棺材里要没金银,能镇得住厉鬼?"
陈大河闻言嗤笑了一声:
"啥年代了还信这个……!”
话还未落音,冰窖里忽然卷起股阴风,火苗"噗"地缩成绿豆大。
给柱子吓得嗷一嗓子蹦起来:
"卧槽!卧槽!祖宗显灵了!显灵了!"
陈大河抄起酒壶泼向火堆,腾起的烈焰照亮棺底阴刻的小字:庚子年腊月封。
屈指叩了叩冰层:
"瞅这冰层,至少冻了八十年。真有粽子也早冻成渣了,不用怕!"
接着。
火镰在冰棺表面擦出金花,照亮了褪色的八卦纹:
"瞅这漆色,八成是前清那会儿的楠木棺。"
柱子死死攥着胸前的桃木符,符纸边沿都被汗浸卷了:
"老辈人说冰窟窿里见棺,三年阳寿换三钱!"
说完,
柱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上个月后屯刘二愣挖出个玉镯子,转天就让熊瞎子舔了脸!"
陈大河刀尖戳进棺缝回了一嘴:
"你知道个屁!玉能挡灾的?去年伏虎沟崩出个铜匣子,里头躺着对翡翠耳坠——"
说完,猛一发力,棺盖"吱呀"裂开条缝:
"老张家媳妇戴上,难产三天愣是母子平安!"
腐臭味混着冰碴一股脑全喷了出来,两米外的柱子"呕"地干咳起来:
"这味......怕不是尸毒!"
陈大河退后两步捂着鼻子等了一会,就着火镰光瞅见棺底暗纹:
"操!好家伙!四喜云纹!这是大户人家嫁闺女用的喜棺!"
说完,
直接从棺内扯出半截红绸:
"啧啧!正经的苏绣,搁现在拿到供销社能换三丈布票!"
柱子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
"我的哥啊!喜棺更动不得!前清那些姑奶奶最记仇,你动她嫁妆......"
陈大河从棺角抠出枚铜钱瞅了瞅:
"嫁妆?都死了一百多年了,要是有魂早让天地灵气给冲散了!这种百年老坟最不可怕!”
说着,
陈大河用刀尖猛撬棺盖:
"快!搭把手!拿了这绸子给你媳妇裁袄面!"
柱子闻言张了张嘴,有些害怕的帮着一起掀盖板!
棺盖轰然掀翻时,腐臭味混着冰碴子喷了两人满脸。
柱子眯眼瞅见棺材里空荡荡的,只剩半截褪色的红绸带,突然腿一软坐在冰面上:
"完犊子咯,惊了空棺最损阴德......"
陈大河却盯着棺底纹路两眼放光:
"瞅这暗格压痕!四四方方正好摆银锭!"
指甲抠开一道冰缝:
"盗洞是新的,冻层最多三年,八成是有人抢了先手!"
柱子却完全没有听陈大河的话,直接对着棺材连磕三个响头,
"报应啊......山神爷在上,都是陈大河逼俺的……"
陈大河一脚踹在柱子撅起的腚上:
"磕你奶奶个腿!这盗洞是新的,东西准在暗格里!"
柱子揉着屁股冷笑:
"暗格?你当这些前清奶奶跟你似的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