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九笙眼中越来越重的恐惧之色，凌源将叶九笙拉过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那已经是奇迹了！”凌源终究是残忍地将话说完了。

叶九笙将头靠在凌源的肩膀上，她感觉她的眼眶热热的，有湿热的东西从面颊上滑下去，落在了凌源的肩膀上。

她靠在他的肩上，只要一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安然躺在凌源怀中的虚弱的谢婉柔。

柔姨……

戚家的人……该死！

叶九笙的眼眸逐渐泛红，凌源一愣，急忙唤道：“小师妹！”

叶九笙一愣，眼中的红色褪去：“师兄，怎么了？”

凌源看着叶九笙疑惑的样子，眼神由复杂逐渐变得担忧。

但是现在必须先解决柔姨的事，否则到时候柔姨……

凌源抱着怀中越来越虚弱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如今之计也只有去找师父了。

本来师父让他来是将戚家的四兄弟培养出来日后好帮助小师妹，却未曾想在自己闭关突破之时遭到了戚家老二的暗算。

如今看来，自己只能先回去了，不过那四个小子……

凌源想了想，将头上的一根素簪取了下来，那一瞬间，青丝倾洒，叶九笙站在他的面前，有了片刻的怔愣。

凌源的声音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的声音很温柔，令人感到分外的亲近：“小颜儿，这个簪子你拿着，戚家的四个兄弟都是修炼的好苗子，如今师兄要带着柔姨去找师父，不能再留在这儿，师兄希望你能把他们培养出来，也算是报答了柔姨当初对你我的救命之恩。况且，有他们在，将会是你的一大助力。”

叶九笙安静地听着，当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眶有点儿发热，原来师父和师兄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