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以为姐姐死了,也就没了欲求,嫁给上京世家,还是和亲齐国,都无分别。
太子妃醋意成性,不断寻错,只要看见殿下入我院子,便要无缘无故的责罚。起初是罚站,抄写,后来就是罚跪了。”
“自生下若水,我这身子不知怎了,就亏空起来。月事艰难犹如剜肉,每逢阴雨落雪,浑身都痛得厉害。
孩子怀上后,殿下就再没过夜留下。倒是天道好轮回,太子妃近年来得了痼疾,头痛久治不愈,生了病的人身子不好受,性情也愈发乖张,愈发磋磨底下妃妾。”
元清容躺在女娘怀中,杏眼止不住的哭,温热的泪水沾湿女娘贴身的帕子,带着体香落在她脸上。
临走时,元清容红着眼睛,依依不舍看着女娘,攥着柔夷怎么也不愿松开,还是东宫寺人劝着宫里下钥,才不情愿松开玉指。
元清容趴在马车窗户上,朝女娘喊道:“姐姐,我明日定来寻你。”
可第二日,女娘等了许久,美眸看向外面空荡的庭院,细眉担忧的半蹙。
女卫劝女郎宽心,勿要多想,可赵若薇却道:“容儿从不骗我,相约何日何地,就是尾生抱柱,也要应约。”
观女郎美眸失神,女卫没再多说。
自八方学宫后,齐国太子便差属官送来东宫玉牌,凭此牌可通行齐宫,无人敢阻。
案桌静静放着一枚绿穗白玉牌,正面镌刻阳文,通体白玉凸起一个“衍”字,反面则雕四爪璃龙。
女娘喃喃着,“她不来,定是遇到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