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保不住也要怀?
这不是作死?
突然,王婉儿在药渣里扒拉扒拉,捏出了一小块虫子的尸体,“我好像知道她用的是什么了。”
柳婵看向她手里的虫子。
“有一种蛊虫,会让女子容貌回春。”王婉儿语气坚定了不少,“但需要配合一定的手法和澡浴,过程痛不欲生,她用的药量至少有十倍的量,虽能让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可伤五脏六腑极其严重。”
“蛊虫?”珍珠没忍住惊讶出声,“那是什么。”
柳嫔也是眉心一跳。
蛊虫,她前世曾在萧临的口中听过这种东西,乃大夏国的南方的一个小族,养出来的虫子。
他们主要生活在山上的林子里,一般都是避世为主。
“将毒蛇,蜈蚣,蝎子一类的毒虫放在瓦罐里自相残杀七七四十九天,最后活下来的虫子,就是蛊虫。”王婉儿轻声解释,她站了起来,“不行,宫里若真的出现了蛊虫的话,我得跟祖父说一声。”
临走前,她嘱咐柳婵,“眼下看来,柳嫔用的应该是有助于女子容貌的蛊虫,对你无害,可你也要小心些。”
柳婵点点头。
王婉儿离开后,珍珠有些不放心,“柳嫔用这个东西,若是复宠的话,怕是会对小主不利。”
“不怕。”柳婵勾了嘴角,一脸淡然。
她不怕柳嫔作妖,就怕柳嫔愿意老老实实地在嫔位上蹲着,什么都不做。
若是她寻不到柳嫔的把柄,还怎么报复?
毕竟,她柳婵走的路明晃晃地在萧临面前摆着,主动算计柳嫔,岂不是毁了自己的人设?
未央宫里。
全身涂满了黑黢黢的‘泥沙’的柳嫔正趴在床上,她口中紧紧咬着一条卷起来的帕子,额上的汗已经顺着鬓角流了进去。
“娘娘,再忍耐些。”秋儿陪在旁边鼓着劲。
一个妇人冷着脸不停地从瓦罐里掏出黑泥,敷在柳嫔的身上。
那些黑泥一沾上柳嫔的肌肤,就会出现些许蠕动。
柳嫔紧紧闭着眼睛,脸色煞白无比,她的手指甲已经由于用力过度渗出了点点血迹,脸颊因痛苦的忍耐而抽搐。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妇人站了起来,瓮声瓮气,“好了。”
柳嫔全身的力气已经消失殆尽。
她被几个宫人扶着起身,几乎是半拖拽地到了一个木桶旁边。
“娘娘。”秋儿看着那木桶里的黑水,声音都有些哆嗦。
哪怕是她已经见了好几回,可还是觉得头皮发麻,总觉得那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她们。
“扶本宫……进去。”柳嫔咬着牙。
宫人们将她抬了进去,缓缓没入水中。
柳嫔再次露出满脸的痛苦之色,手指甲死死地掐在秋儿的胳膊肉上,随着指甲盖的折断,秋儿的胳膊也被掐下一块肉来。
半个时辰后,柳嫔回到了床上。
她奄奄一息地看着那妇人收拾了东西离开,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给本宫拿镜子来。”
秋儿忙拿了镜子给她。
当看到镜子里的女人重现花容月貌,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柳嫔满意地勾了嘴角。
她看向秋儿,“去告诉宋美人,本宫告知她有关于皇上的一个喜好,她帮本宫做件事。”
说完,她彻底昏死了过去。
“娘娘。”秋儿的手哆嗦着去探柳嫔的鼻息。
确定她还活着后,秋儿瘫坐在了地上。
每一日。
她都觉得柳嫔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