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与你自小相伴,为何你眼里只有他墨晚风?”李云轩的脸因愤怒而微微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死死地盯着闻心兰,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我堂堂一国王爷,难不成还比不上他寒门书生吗?论才识论样貌,我哪点比他差?你为何眼中只有他!”
闻心兰大口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直视李云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王爷,感情之事,岂能用权势、才学衡量?臣女与墨郎情根深种,心意相通,这份情,自儿时起便在心底扎根,无关身份地位。”
李云轩闻言,怒极反笑,笑声中却满是苦涩:“心意相通?他能给你的,本王都能给,而且能给得更多!”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闻心兰疼得眼眶泛红,却依旧倔强地不肯示弱。
闻心兰别过头,不愿直视李云轩那仿佛要将她灼烧的目光。她不得不承认,李云轩无论才华还是样貌,都堪称人中龙凤,丝毫不输墨晚风。可缘分的红线,早在她与墨晚风初见时便悄然系下,一切皆是先来后到。她钟情的,始终是那个温润如玉、心怀壮志的墨晚风,他的才情,他的抱负,他看向她时眼中的温柔,早已填满了她的心房。
“王爷,情这东西没有为什么。”闻心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慌乱,语气冰冷,试图用这淡漠的口吻隔开两人之间的纠葛,“况且,自小与王爷认识以来,臣女一直都将王爷视为兄长,何来的情……”
李云轩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抓着闻心兰的手猛地一松。他退后一步,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兄长?”他喃喃重复,声音里满是自嘲与不甘,“这么多年的相伴,在你眼里,就只是兄长?”
闻心兰微微颔首,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不敢再看李云轩的眼睛,怕自己的心会因他的痛苦而动摇。“王爷,还望您能放下,臣女与墨晚风情比金坚,此生非他不嫁。”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云轩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的怒火与痛苦交织。他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满腔深情,换来的却是如此冰冷的回应。“好,好一个此生非他不嫁!”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紧接着,他脸上闪过一抹阴鸷,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冰冷刺骨。“倘若本王硬是强求呢?”他缓缓转身,一步一步逼近闻心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上,“我只要一声令下,你只能是九王妃!”话语里满是不容反抗的霸道与决绝。
闻心兰惊恐地望着眼前仿若变了个人的李云轩,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一直以来,哪怕他冷面待人,可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几分温柔,从未有过半点狠厉。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冷意,像一阵刺骨的寒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尽管恐惧如潮水般漫上心头,可闻心兰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她毫不退缩地迎上李云轩那仿佛要将她吞噬的目光,眼神里满是赴死般的决绝。“若是王爷强求,得到的只是民女的尸体!”她一字一顿,声音清脆却又坚定,像是在宣读自己的誓言,在这空旷的庭院里久久回荡。
李云轩听到这话,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眼前瞬间被怒火染红。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好!好!好一个贞洁烈女!”他连说三个“好”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怨怼与不甘,“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当上这探花夫人!”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那拂袖的动作带着极大的力气,带起一阵劲风,吹得周围的花草簌簌作响。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庭院的转角处,可那暴怒的话语,却依旧在空气中回荡,让闻心兰的心揪得更紧。闻心兰望着李云轩离去的方向,双腿一软,缓缓瘫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