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义父准备了五千铜钱,等会儿到了岸上,百姓围过来,就往两岸扔,义父您给我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就行。” 虎儿笑嘻嘻地说道。
“虎儿,你是算术没学好,还是存心坑我呢?这价格差了足足十倍。” 沐晨佯怒。
“义父,瞧您说的,我这不是为您考虑周全嘛,怎能计较这些呢。” 虎儿振振有词。
“虎儿,老实说,谁教你这么做的?” 沐晨追问道。
“我爹教我的。” 虎儿脱口而出。
“我算是服了你爹了。” 沐晨无奈地摇头苦笑。
“义父,别管这些了,快走吧,不然大家该等急了。” 虎儿催促道。
就这么一个小插曲,沐晨竟亏了近一百两银票,他不禁苦笑连连,那二两碎银还被宣飞虎说待会要抛喜钱要了过去。
花船缓缓驶入南江城,朝廷的捷报前一日已在南江传了个遍,虽圣旨尚未宣读,但全城百姓皆知沐晨获封秉义郎之事。
此时,两岸早已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百姓,都想一睹沐晨这位新晋秉义郎的风采。
想当初,沐晨在海上以少胜多,获封承信郎,如今又在草原上以弱制强,被封秉义郎,不少人都觉得沐晨日后必成大器,说不定会成为像樊永那般的名将。
“恭贺秉义郎大胜而归!”
“恭贺秉义郎!”
岸边百姓纷纷向沐晨道贺,沐晨一边微笑着向四周行礼,一边示意宣飞虎向两岸抛洒喜钱。
行至揽月楼处,只见两岸的花楼今日皆歇了生意,姑娘们站在楼上,将手中的花瓣轻轻撒下,引得楼下的孩童们欢呼雀跃。
柳香儿也难得地倚靠在栏边,目光投向沐晨,沐晨似有感应,目光投来,二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温情。
“二公子可真是厉害,这都杀了两回马奴了。” 莲儿站在柳香儿身旁,回想起之前沐晨那副赴死苦情模样,再看如今意气风发的他,心中满是感慨真是看不懂这位二公子。
“唉,看他现在这般春风得意,回头怕是要怪罪我了。
我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一路平安,谁能料到会遇上马奴呢。” 柳香儿轻蹙眉头,眼中满是愧疚。
她得知沐晨遭遇马奴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听闻他平安无事,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可那种后怕的感觉却久久不散。
似乎是算准了距离,待船行至城中码头,箩筐里五千铜钱恰好撒完,只是宣飞虎的衣衫明显被什么坠得有些下沉。
“宣兄,怎敢劳烦你亲自来接?” 沐晨踏上码头,笑着对宣传威说道。
“客套话稍后再说,赶紧回去,等宣完旨,就是正式的秉义郎了。” 宣传威笑意满面但又急切地说道。
沐晨登上马车,道路两旁依旧是前来恭贺的人群,只是此处可不能再撒铜钱了,万一撞到马车可就麻烦了。
“公子回来了!” 几个小孩子早已在路边等候多时,马车刚一出现,便兴奋地呼喊起来。
陆初雪在府中更是坐立不安,家中的下人从清晨便开始在城外打探消息,好不容易盼到沐晨乘船进城的消息。
“初雪,我回来了。” 沐晨踏入府门,看到陆初雪的那一刻,轻声说道。
陆初雪已有月余未见到沐晨,此刻听到他的声音,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赶紧换身衣服,诸位大人马上就到。” 陆初雪强忍着泪水,催促道。沐晨身上这身衣服,虽说已是几身中最干净的了,但也只能远观,近看实在有些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