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哼,我倒要瞧瞧你能嘴硬到何时。
来人,带两位夫人去内室休憩。”陆初雪蛾眉轻蹙,仍有几分担忧萦绕心间,却被宣于氏轻轻拽着往屋内走去。
此时,宣于氏对陆初雪已然好感大增,忆起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陆初雪不顾危险,毅然决然地伸手去抓刺客小臂,其初衷亦是为护宣飞虎周全,这份果敢与情义,让宣于氏心中泛起丝丝暖意与敬意。
“莫要忧心,那些护卫皆是精英,个个武艺高强,训练有素。
那刺客也被绳索牢牢捆缚,动弹不得,决然不会有事,坐下歇歇便是。”
陆初雪听闻这宽慰之语,微微颔首,便与宣于氏随意闲谈起来。
而宣飞虎,生性大大咧咧且对新奇之事充满好奇,自是兴致盎然地前去观看审讯犯人,那脚步都带着几分急切。
那三个被擒之人被如拎小鸡般拖至马棚,鞋子早已被除下,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如冰刀般割着肌肤。
他们即便蜷缩成一团,身躯仍止不住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仿佛要将这寒冷嚼碎。
“天气寒冷,可别冻伤了三位爷的脚,添些热水来。”一桶刚烧开的热水,腾腾热气在这寒冷的马棚中氤氲开来,却不知即将成为残忍的刑具。
一名护卫面无表情地抄起水瓢,满满一瓢开水,在空中划过一道残酷的弧线,径直朝三人脚上泼去。
刹那间,马棚内回荡起阵阵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似能穿透云霄,让闻者无不胆寒。
沐晨瞧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头皮阵阵发麻,胃中亦泛起一阵恶心与不适,这般手段着实狠辣至极。
开水须臾间化作冰水,那冰冷与烫伤的剧痛交织在一起,三人遭受着烫伤与冻伤的双重折磨,已是痛不欲生。他们的面容扭曲,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在满是污垢的脸上肆意流淌。
“有胆便给个痛快,这般折磨人算什么能耐!”他们虽不惧死,在江湖中亦曾历经风雨,可这般非人的苦痛却也难以承受。
“这才只是开端,如此严寒,你们撑不了多久。
不过别怕,那边正烧着银签子,待烧得通红,便一根根插入你们体内,定能让你们浑身暖热。”护卫们的声音冰冷而嘲讽意味十足,毫无怜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