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自成口中说着不信。
“我可不是诓骗你,我家小子遇到一个大能,听说是得了一本古籍,上面有各种世间遗传秘法。
我家现在的制茶术,香皂所用之法都是出自此处。
上面记载有甘蔗榨汁制糖,复榨法,可提升四五成的糖产量。
我家那小子只说用此法换得二百文的糖价,与何人何处所换,一字不肯透露。”
赵自成此时已经信了八成,他曾看过南方用甘蔗榨汁烧糖,当地人确实会将甘蔗渣泡水过滤再煮水喝。
赵自成此刻在脑海中极速推演这各种可能,不计成本的收吴家的糖,再抬高价卖,但是不知道吴家到底有多少糖,即便是眼下预估的二十万斤,都会让自家现银见底。
若是同样降价,由于食盐占用现银极多,赵家尚欠钱庄十五万两银子,用的便是库房里的五十万斤糖做的抵押,若是糖价低于三百文钱要么还钱,要么便会被钱庄没收。
只是赵家账上尚有余钱,钱庄也不急着立马催债。
但是如果糖价一直跌下去,那么其后果便是不可设想。
“这糖本就是好东西,大周四百文完全可以卖的极好,何必自弃厚利而取其薄呢。”
赵自成已经有了退一步的打算,只要时间,他就可以找到这复榨之法,或者与糖商争取更低的价格。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前些日子他还将价格抬到三百文,结果吴家根本不是买的这些糖商的糖。
“具体,我也不清楚这小子的打算,我估计。”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吴满山急匆匆进来。
“不知赵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吴满山说这话却用仿佛在质问看着吴卓文,后者则是装作喝茶不看吴满山。
见此赵自成哪里还不知,这小子就是回来防着自己的,既如此自己也就该告辞了,想要问的也问到了。
“贤侄客气了,只是与你爹聊聊家常,时间不早了,也该告辞了。”
吴卓文则赶紧让其吴满山送送,自己则借口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
送走赵自成,父子二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回该他老赵尝尝糖的苦了。不说挣不挣钱,就看他那样子,这钱亏的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