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日的功夫,沐晨囤积的十万斤红糖已经只剩六万斤,若不是大家意识到这糖似乎一直在降价,大家还要继续抢购。
截止到目前还算是有赚了几百两,卖掉的四万斤糖是均价差不多在二百九十文的价格卖掉。
毕竟今年的糖价比以往便宜了足足一百文。
沐晨手里的资金还剩将近一万五千两,如今来送糖的商船也已经知道南江城的价格涨到了三百文,更多的糖船开始往南江城出发。
赵府。
“怎么还查不到对方糖来源,一群废物么?”
为了迷惑对手沐晨每日会让一艘大船进港,只是里面大多装的不是糖,而是海粗盐。
海粗盐的价格不过十文一斤,大周食盐专营,不仅不可以私售,连私运都是重罪。
但是用来腌制的海粗盐虽然不允许销售,但允许运输以及与食盐专营商进行贸易。
至于为什么用海粗盐不是用沙子,沐晨给的解释仅仅是方便且不容易暴露。
每一船里其实只有两千斤糖其他都是海粗盐,但是其他人看到的就是吴家这些日子已经进了十几万斤红糖,而且还在以每日两万斤的数量往里运。
“爹,已经派了人在盯了,只是吴家的大船都是夜里出去,我们根本没办法跟踪。”
赵南风平日里都是吃喝玩乐,原本也没把吴家的糖生意放在心上,现在更是找不出好的对策来。
“一群废物,南国的糖商必然是半道将糖卖给了吴家,你这个蠢货,只要派出十艘小船分布在船道上两日也该知道是谁在给吴家供糖。”
赵老爷本想退居二线将生意主要交给下一代打理,毕竟大家冒着掉头的风险各为其主,目的都是为了身后的大人登位后家中子嗣能论功受赏。
只是看着这个蠢儿子,完全不是吴满山的对手,真是恨其不成怒其不争。
“爹教训的是,我马上就安排人去守着航道。”
赵南风见老头子发大火也直犯怵。
“吴家估计已经存了快二十万斤红糖,估计这次是要跟我们不死不休了,去查一下吴家这次为什么铁了心跟我们来上一把。”
赵老爷子心里倒不是怕多方,但是毕竟双方都要受损,只是多方明显是不计成本要咬自己一块肉。
自家除了糖还有盐,所以说想掀倒自己根本不可能,说明对方就是让自己亏钱。
“算了,我自己去查,你给我把刚才交代的事办好。”
吴老爷子思索片刻,觉得还是自己去稳妥一些。
毕竟若是对方就不是抢生意,而是拿着手头的盈利耗自己,虽然自己倒不怕,但是到时候交的钱少了,上面那位大人恐要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