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受到前太子案的影响,从燕州,肃州,诸多将领被召回。”
妇人给沐晨讲述了另一个皇子相争带来互相倾轧的故事。
不同于燕州的威胁主要是野猪皮之称的马奴,肃州面对的则是野狗之称的北夷。
两者之间也时有冲突,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以抢夺中原为主。
三皇子接手燕州之后,除了早期时有败绩,后期几乎没有马奴还能突破边境,且每年三皇子都能斩获数以万计的马奴首级。
肃州这边大多都是太子提拔的人,尽管将士们勉力奋战,但是败多胜少,但是至少北夷人也没有能长驱直入,双方在边境处于相持状态。
太子出事后,肃州的守军近半数被召回严查,因为有传闻肃州军多有通敌。
最终及时投向其他三位皇子的将领则免除了嫌疑,而妇人的丈夫李破虏则不愿背叛太子最终被定了拒战怯战的罪名。
这个罪名是每一个将士最容易被嫁祸的,毕竟只要没有出城迎战导致敌军抢掠得手,不管对方有多少大军,只要你没出战就可以说你怯战。
最终落得抄家的下场,所有成年男子一律或下狱或充军。
所以最终走的走、抓的抓、散的散,最终就剩下李夫人带着这几个孩子。
沐晨听着李夫人讲述着这一系列的变故,心中也不免悲伤。
这些人本都是御敌于国外的英雄,不想参与朝堂之争,但是一旦做错或者不做选择往往就是死路一条。
即便现在活下来的人有了新的主人,但是胜者毕竟就一个,每一个皇子后面或许都有数以万计的人受到牵连。
“二位夫人,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带着孩子跟我走吧,我给你们安排一个住处,这几个孩子已经有了很好的家教。
夫人如今还在,还能时刻提醒他们言行品德,但是每日混迹于市井,为了温饱尝遍人间冷暖疾苦终将变成你们不想的那样。”
沐晨见这几个孩子倒是喜欢,虽然自己如今也只是十七岁的身体但是毕竟是现代二十多岁的灵魂,外加认知也远不同现在的人。
“我们都是罪将家人,恐将连累公子。”
李夫人不是不知道沐晨所说,但是同样他也不想连累别人。
原本自己和赵氏白天一起做些小活,晚上还再教孩子认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