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不敬将军,连累你了。”夏梓涵看着陆心予离去的方向。
“够了!”林烨怒喝。
夏梓涵怔住。“林烨,你从未对我发过脾气,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你吼我?她对你这般重要?”
“对!我喜欢她,很喜欢。跟认识多久无关,看见第一眼就喜欢了,此世唯她不可!”林烨自暴自弃用力抹了把脸。
夏梓涵愣住,如同一座石雕。他眼中透露出惊愕陆与不解。“你喜欢她?那凝儿呢?我不信你不懂凝儿的心思!既懂又为何从不拒绝?你让她满怀希望又让她落空,你与那些三心二意之人有何不同?”
林烨怒形于色。“我从未给过她希望。自打她第一次送东西给我,我便回绝了她。她送鞋子给我,我不肯收,她便硬塞进我手里,还同我说若是不要便丢掉。我当着她的面丢在了府门口,那日她是哭着离开我家的,只是后来我再出门那鞋子便不见了,她以为是我心软收了回去,我同她解释她却不信。”
夏梓涵未料到真相竟是如此。他眼看着林烨魂不守舍的离开。
心予本想回客栈,可脚下一转去了千信阁。
管事见了陆心予上前相迎。“主子,您这是......”
“无事,我只是想着在客栈无事可做,不如在这儿等着。若有消息,也不必你再多跑一趟。”
“是!主子若是闷,属下找些书给您解闷?”
陆心予点头。
管事命人备茶,又吩咐人去买些吃食,而后转身去给她寻书。
他返回时,陆心予正手臂支在桌子上、手撑着头,不知思虑什么。
“主子,您看看这几本可合您心意?”他将书放在案几退至一旁。
陆心予心不在焉翻着书。“这里的生意如何?”她随口问道。
“主子,曲州虽不及京城,但也尚可。这里分号两年前落成,除客人要求,我们所收消息也尽全数传给阁主。去年的盈余比前一年要多了三成,今年前半年刚刚清算,也比去年这时候多了近两成。”管事恭敬回话。
“坐吧,不必拘谨。”陆心予示意让他坐下说话。
“你们都是我得力的左膀右臂,本事我自是知晓。你们办事稳妥尽心,我心中有数。数日前已同你们阁主商议过,今年的红封给你们包个重的。你们安心在我这儿做事,定不会亏待你们。”
“是。多谢主子!属下定当尽心竭力打理好分号,请主子放心。”
陆心予点头。“你有事就先忙,不必理会我。”
管事如蒙大赦退下了。他暗暗腹诽,主子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倒是这身上气势倒逼人,让人无端有重负压身之感。
不多时,管事将一男子带至陆心予面前。“公子,此人是我派去打探消息之人,来给公子回话。”
男子上前向陆心予抱拳施礼。“小人打探到公子要查之人,原本不叫水仙,本是临城一富商的庶出女儿,名唤李仙仙。因其父常年在外经商,常与镖局打交道。三年前,李仙仙竟与那镖局的一位镖师互许了终身。李老爷一气之下将她逐出家门,又使得那镖师不能再留在镖局。
他们所住之处就在离此地不远的一个村子,那镖师家中有一老母。
镖师在曲州城内找了一家镖局做镖师,两年前那镖师押镖走的海船,谁知遇到海溢。全船之人无一生还。
镖师母亲听到噩耗一病不起,李仙仙拿出全部银两还是没能救回老人家。彼时李仙仙已有了身孕,为了养活孩子,她曾回家求助过父亲,只是那李老爷要她打掉孩子才肯允她回家。李仙仙不肯,只能找些杂活挣些家用。
那孩子胎中不足,生下来没多久,药石无灵夭折了。为了给孩子治病,李仙仙卖身于青楼。后来的事,公子应都知晓了。”
男子言简意赅,却说得清清楚楚。
“你说的那个村子在哪儿?那房子可还在?”陆心予问他。
“公子若想去,小人可以带路。那房子我未进过,可小人在那附近打探时,见大门似锁着。”
“管事,帮我备马,我即刻赶去。”
陆心予与那男子二人策马扬鞭出了城。而在客栈迟迟不见陆心予归来的林烨心绪不宁,打算出去找人。
夏梓涵不放心,便跟着一起去了千信阁。问过管事的才知晓陆心予带人出了城。林烨懊悔不该让她一人离开,一路追着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