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墨色的夜幕如厚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仅在遥远的天边,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仿佛是黑暗中仅存的一丝希望曙光。就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赵大牙的部队如一群隐匿在夜色中的恶狼,正悄无声息却又迅速地朝着清河县逼近。他们的脚步匆忙而又刻意放轻,武器在熹微的晨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仿佛是死神手中的镰刀,正准备收割生命。
突然,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万炮齐鸣,火光瞬间如狰狞的巨兽,无情地撕裂了黎明前的黑暗。炮弹如雨点般密集地朝着清河县的城墙倾泻而下,爆炸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得粉碎。清河县的防御工事在这猛烈的炮火下剧烈颤抖,仿佛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不少了望塔在炮弹的直接命中下,被炸得木屑横飞,塔身扭曲变形,摇摇欲坠。
“敌人进攻了!各单位注意防御!”苏启铭通过广播大声呼喊,声音坚定而有力,迅速穿透了炮火的轰鸣,传遍县城的每一个角落。那声音,如同洪钟般,给每一个清河县的军民注入了一股坚定的力量。
陈宇带领着民兵们早已在城墙后严阵以待,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坚毅。陈宇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密切注视着敌人的动向。炮弹在他们身边不断爆炸,掀起的尘土和热浪扑面而来,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大家稳住,等敌人靠近了再打!节省弹药!”他大声喊道,声音在炮火声中显得有些沙哑,但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力量,仿佛黑暗中的灯塔,为众人指引着方向。
敌人的步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他们端着枪,呐喊着,那声音中带着疯狂与贪婪,试图突破清河县的防线。清河县的民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等敌人进入射程后,陈宇一声令下:“开火!”顿时,枪声大作,子弹如流星般呼啸着射向敌人,敌人纷纷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后面的敌人依旧被狂热冲昏了头脑,疯狂地冲上来,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进攻,仿佛一群没有灵魂的杀戮机器。
在激烈的交火中,东门防线的压力越来越大。敌人似乎察觉到了东门的重要性,集中了优势火力对其进行攻击。城墙在炮火的持续轰击下,终于不堪重负,一段城墙轰然倒塌,砖石飞溅。赵大牙的精锐部队如饿狼般朝着缺口处涌来,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残暴,仿佛要将清河县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不好,东门危险!”陈宇见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立刻带领一队民兵,朝着东门奔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躲避着敌人如雨点般的炮火。炮弹在他们身边炸开,泥土和石块飞溅,有的民兵不幸被弹片击中,惨叫着倒下,但队伍没有丝毫停顿,依旧勇往直前。到达东门后,陈宇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大声喊道:“跟我上,堵住缺口!”民兵们跟着他,毫不犹豫地冲向敌人,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
此时,南门的敌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利用云梯,试图攀爬城墙。苏启铭迅速调派兵力支援南门,同时亲自在城墙上指挥作战。他的身影在纷飞的战火中显得如此坚定,大声喊道:“不能让敌人上来!”城墙上的民兵们在他的鼓舞下,用石块、滚木等奋力砸向攀爬云梯的敌人。一块块沉重的石块、一根根粗壮的滚木如雨点般落下,砸在敌人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和痛苦的惨叫。但敌人依旧前赴后继,不断有人冲上来填补空缺,试图登上城墙。
而在清河县的内部,那些潜藏的特务也趁着混乱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悄悄靠近几处物资储备点,然后点燃了火种。瞬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物资储备点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恶魔的狞笑,企图吞噬清河县的一切希望。
“不好,有特务搞破坏!巡逻队,立刻去扑灭大火,抓捕特务!”苏启铭得知消息后,立刻下达命令。巡逻队迅速行动,他们在县城的街道上如疾风般穿梭,与特务展开了激烈的追逐。
在一处狭窄的小巷里,巡逻队员们发现了几个特务。特务们手持武器,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负隅顽抗。“你们跑不掉了,乖乖投降吧!”巡逻队队长喊道。特务们却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然后朝着巡逻队员疯狂射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子弹在墙壁上擦出一道道火花。巡逻队员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巧妙地躲避着敌人的子弹,同时寻找机会反击。经过一番激烈的交火,终于将这几个特务全部击毙,成功阻止了火势的蔓延。
然而,敌人的进攻愈发猛烈。赵大牙看着久攻不下的清河县,气得暴跳如雷。他恼羞成怒地再次下令加大炮火攻击力度,一时间,天空中布满了炮弹的轨迹,如同一张死亡之网。同时,他派出更多的兵力投入战斗,妄图以人海战术将清河县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