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事关冷冬觉的性命,凤清绝是愿意带冷秋雅回去的,可是冷冬觉是冷相唯一的儿子,他不可能为了冷秋雅的哭闹让冷冬觉丢了性命。
“相爷,那本王便先行回府了。”凤清绝说完便离开了。
凤清绝一走,柳氏那压了许久的怒火便再也压不住了,她冲上去对着冷秋雅的脸便是两个响亮的巴掌,“雅儿,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冬觉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死,用你一点血,你都不愿意。”
“来人,给我将她按住。”冷相不想再让她们闹下去了,大喝一声。
“请公主为小儿医治,需要用多少血,本相亲自去取。”
“半碗就好,只不过一定要热的,就在这里取吧,本宫这就写药方,让你的府医去煎药,记得不能有半点差池,三碗水半碗血,熬成一碗汤药。”明珠边说边动笔,片刻便将药方递给了府医。
“小人这就去安排。”
“相爷,可以取血了。”明珠提醒他,这么解气的画面,她怎么可能放过呐,她也要亲眼看着冷秋雅被放血的样子,而且她还要让她天天恐惧,天天害怕,直到她满意为止。
冷秋雅听到明珠说可以取血了,她全身紧绷,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不相信父亲真的能下得去那个手。
冷相却是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碗,一步一步朝冷秋雅走去。
“父亲,不要,不要,母亲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放血。”冷秋雅拼命的挣扎着,哭喊着。
柳氏也不是不心疼她,但是一点血和自己宝贝儿子的命相比,她知道哪个更加重要,她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了冷秋雅的手腕,拉开了她的衣袖,露出雪白的肌肤,方便冷相划开她的手腕放血。
冷秋雅看着自己的父母,她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噩梦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父母,现在要亲手划开她的手腕,放她的血。
她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她就那样傻傻的看着父亲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在她眼前流过,她觉得自己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了,眼睛里只有血红一片。
冷秋霜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无助,绝望,她终于是想起了自己曾经造下的孽,冷秋霜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笑的很开心的吧,每一个我嘲笑你的节点,我自己都会重复的也走一遍,这难道就是老天对你的偏爱吗?
冷秋雅的身体软了下去,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她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已经睡在了自己的床上,那个她睡了十几年的床,床边只有玉儿在守着。
“侧妃,您醒了。”玉儿一直都在盯着她。
“玉儿,我父亲和母亲呐,他们有没有来看我。”她眼神灼灼的看着玉儿,期待能从她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侧妃,老爷和夫人一直都在少爷院里,少爷伤的太重了,他们不放心。”玉儿也想说个假话骗骗她,可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