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好好地出去,怎么就要人抬着回来了。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看顾你弟弟的?”贾母不好问贾珍,只能朝着贾赦发火。
“老太太,不过是中暑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碗药灌下去,保管药到病除!”贾赦丝毫不放在心上。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中暑了!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好二老爷吗?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贾母拍着桌子骂道。
跟出去的仆人一个个低头不敢说话。
“母亲也别怪他们了,我中途提醒过二弟,只是他非要守着繁文缛节,情愿在外头站着也不愿意躲躲太阳,在外头站了两个时辰了,能不中暑吗?”贾赦出口替他们解释。
“胡闹!”贾母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后悔,昨夜里她一直提点贾政好好表现,贾赦和贾珍的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的,贾政是读书人,再怎么着也比这两人强,没想到贾政是个一根筋,直接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母亲还是先给二弟请个大夫吧,明天还要再去太子府上拜访呢!若是二弟第一天去了,第二天没去,还不知道太子怎么想呢,总不能是二弟不满太子怠慢吧?”贾赦慢悠悠说上这一句,便离开了。
“混账!这些话是能说的吗?一个两个的,真是气死我了!”贾母恨铁不成钢道,但还是给贾政找了大夫,贾赦说的话虽然气人,但也有几分道理,她们贾家已经惹得太子不快了,可不能再雪上加霜。
于是第二天,贾政还是拖着酸痛的腿来到太子门前等候,只不过他这次没再死撑着站在外面,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轿子里。
太子门前等着想见太子的人多了去了,他们贾家人混在里面并不显眼。
只是贾政昨天当了显眼包,被他们记住了,所以他们对贾家人才格外关注,如今没了乐子,倒也没再注意。
覃明月收到邢夫人寄过来的信时,正在地里插秧。
她现在一共开垦了十块试验田,带着仆人到育苗田里将长得绿油油的禾苗移植进水田里。
“长这么好,拔了多可惜啊!”胖婶家田少,刚好可以雇来插秧,看着这一片片绿油油,长势良好的禾苗,实在下不去手。
“不行,只有移植到水田里才能长得更好,而且不是用蛮力拔,我们要尽量带着根部的一部分泥出来,别伤了根系,”覃明月拿着削尖的竹片往禾苗底下一插,再一用力便翘起了一株禾苗。
当然,她为了确保成活率,泥还是带得多了些,没办法,没有专门的育苗铺,只能手动拔了。
覃明月还是头一回插秧,没多久便觉得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她胆子大,倒是没怎么在意,等将手里那把秧苗都插完,打算去溪边洗干净脚上和手上的泥。
“什么东西?”覃明月看着这东西牢牢吸附在腿上,看着肚子都鼓了。
“哎哟!快把那东西弄下去!吸血的!”胖婶看她呆着不动,都替她着急,看那水蛭肚子都鼓了,一看就吸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