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人休息了会,开始商议分鱼了。众人先把大的鱼给分出来丢一边的水缸中,然后我开始一人一瓢的杂鱼,一人分了2大瓢还剩很多。然后大的我分了10条,狗剩哥俩分了22条大小不一的,明哥儿12条,没了大鱼了都是黄鳝了我不怎么喜欢吃不过想想这玩意补气血,给爹娘造小人有大用处。索性留了些。一人分了10来条扭动的躯体的黄鳝,啧啧啧,不禁赞叹这玩意生命力真顽强呀!不愧战斗机!然后一人再分了一瓢半的杂鱼。嘻嘻呵呵的分别在院落中,约好下午去村东头捉迷藏…
看着狗剩哥俩蹒跚的抬着木盆走远,我关好院门往记忆里村西头自家的旱田走去寻惠娘回来收拾这些鱼获…沿着村落中的青石小径走了小半里地绕过锄的光溜溜的田梗在黄豆地里找到了在黄豆地里那个弯着腰带着个破旧竹斗笠不断起伏拔草的年轻妇人,她脸上挂着细细的汗珠沿着脸颊两边不断的滑落下来…心生感慨在我那个时代,这种年纪的她也许还在父母温暖的怀抱亦或者校园吹着冷气,喝着小咖啡奶茶享受着甜甜的恋爱,啊啊啊,我可怜的小女友呀,我刚谈了俩月还没亲戚喔喔就给我来了这倒霉的王朝呀,可恶!草蛋的老天爷!
满心吐槽的我,向天比了个中指!瞧瞧给我娘晒的!弯下身捡起来地头里那个装水的竹水壶,笑嘻嘻的给惠娘送去:娘,您辛苦了;快来喝口水。
惠娘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笑呵呵的道:远哥儿,快躲阴凉的地方去,现在日头毒的很,等下中暑了。说着摘下竹斗笠套我头上,接过来水壶喝了口水。又道你怎么大中午的跑过来了,是不是肚子饿了,锅里不是给你留饭了。
娘,我早上跟狗剩哥几个又去醉了点鱼。这次有点多,我看着挺多都没死,想叫您回家帮忙处理下看看能不能趁着还有点活气送去镇上看看卖点银钱:我傲娇的道!
呦,今天很多吗?有多少你知道吗?还拿去镇上卖?惠娘打趣道。
不多不多估计一人分个15斤高高的:我很是臭气的挺起来身板。
惠娘一听这么多,简单了收拾了一下。带我快步的往家里赶了,心想好家伙,儿子这烧了趟,变聪明了好多。这一出手家里顿顿有肉吃了。这会村南头的赶驴车陆9叔估计回来了,下午可以搭个车去镇里卖点鱼,顺道买点油盐回来,如果收货的多还能给远哥儿买点棉花回来给被子加点棉花。早上看他蜷缩的小身影,心疼的很…
我心里想着:估计是泥塘的原因这次鱼死的少大部分有点活气,这拿去镇上10来斤一斤卖个20文,200文,啧啧。来这王朝的第3日,是个不错的开始。正好可以趁着时间还早跟娘去镇上看看,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再去寻摸着看看找点进项。不然读书在这封建社会可是很烧钱的,没个稳定的收入家里可负担不起来。
各自满怀心事的母子俩回去的脚程轻快了不少。
路上遇到了不少回家赶着做饭的妇人,记忆有点稀疏,只能跟着母亲身后给个笑脸。到了家里,惠娘见着一大缸的大大小小的鱼也是吓一跳。手脚麻利的把那些死了的鱼挑出来,活的那些换了个大点的瓦罐套进竹背篓。又回屋摸了10文钱揣进怀里,用竹篓背起来准备去南头那边搭驴车去镇上集市看看卖点去。我一看这不带我呀,好家伙!赶紧卖萌起来。惠娘拗不过我,想想也是坐驴车去就把我带上了。
到了村南头九叔公家的院子,是个2进的半青砖瓦房,院子挺大的,九叔公家里有个儿子在镇上开了个南北杂货铺,会收点山货,九叔公平时就帮忙收点山货所以有个驴车闲时就赶赶驴车给村里的交通带来不少的便利。他是个看上去略显消瘦佝偻的中年老头,一口大黄牙。一看就是老烟枪!跟我以前老小区的看门大爷一样满脸笑眯眯的:远哥儿这是跟你娘去镇上干嘛呢?
我笑眯眯的天真道:叔公,这不是家里农忙空闲点,我爹昨天网了点鱼,我娘这会空了带我去镇上看看卖点钱给我买好吃的。
惠娘:这是我儿?这么能掰扯!前面还担心小孩子没心思等下把活计都交代出去了,村子本来小,有个什么活计别人都知道了,那就得不到好处了。
等了会来了几个去镇上的叔婶的,九叔公就赶着一个简陋竹片搭起来的草棚驴车慢悠悠的往镇上去了,这时代的山路比较小,估计就1.8米左右。路中间可能是行人走的多了,黄土光溜溜的掺杂点小石块。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树林跟略微发黄的土话梦奇的蕨类植物,林间不断传来各种鸟雀鸣声,车厢里面几个妇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里短,九叔公时不时的抽了袋烟,不时的咳嗽着;我躺在惠娘怀里,听着她们聊着家常,吹着冷风,睡着了
估计是今天背鱼背累了,进了镇上都不知道,到了叔公家的铺子院子里,惠娘轻声把我唤醒!我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估计刚做美梦了。叔公打趣道:远哥儿是不是,梦里娶媳妇了,一路上做梦都笑呵呵的。
我尴尬的笑到:哪有哪有,估计想着娘带我到镇上买好吃的馋了。对对对,一定是。说着麻利的下了驴车。入眼看到的是个一进的院子,院落收拾的挺干净的黄土地,屋檐下堆着各种箩筐装的满当的皮货山货。婶婶是个稍丰腴走着一脸雀斑的妇人。一见村里来人了忙着招呼乡邻进屋喝口茶,大多乡邻都推脱谢绝,交了2文车钱走了。惠娘抱下了背篓小心翼翼的放在阴凉的房檐下,交了车钱,怕我口渴进屋给我端了碗茶水。
我睡了一路还真有点口渴,接过咕咚的喝了一半碗木姜子干泡的茶水,把剩下的递给我惠娘:娘,喝不完你帮我喝了吧!
婶子:远哥儿一眨眼长个了呀。
我:谢谢婶子了,您的茶水真解渴。我叔他出去送货了吗?
婶子打趣道:当家的下午码头那边有海货过来,已经去那边等着取货了,远哥儿现在长大了呀!
家长里短了一翻,娘俩背着背篓准备去大伯工作的酒楼看看能不能做点买卖。出了院子入眼:
青石板铺就的街巷蜿蜒如蛇,两旁的木楼高低错落而拥挤,檐角挂着褪色的布幡,在风中轻轻摇晃。街角的包子摊已升起袅袅热气,老板娘用木勺敲打铁锅的声响惊醒了蜷在门槛边的花猫。它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跃上堆满竹篓的货架,惊落几片枯黄的梧桐叶。闻着这肉香气我不由的咽了口唾沫,惠娘瞧见了,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摸出2文铜板叫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