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昏黄的暮色,我一蹦一跳的推开了院门,惠娘已经回家了,正在清洗着一些蘑菇跟一小堆叫苦斋婆的野菜,见我回来了;抬头骂道:远哥儿,今天跑哪去去耍了。灶里我给你温的饼你下午怎么没吃?
娘,我今天跟狗剩他们去醉鱼了,你没发现澡盆里面的鱼吗?儿子厉害吧!我打着哈哈道!心想重活一世,多了个贴心的父母也是不错的,虽然穷的苦哈哈点目前,以后我年纪长大点稍微动动些金手指,也能让家人过上殷实的生活;日子还是很有奔头的。
呀,我以为这是你爹带回来的!慧娘略显惊讶的说道!远哥儿长大了呀。这么多鱼咱家里也吃不了这么多,一会我给收拾了你给你爷那边送点去。
娘,我前面已经给奶送去了条大的了呀。儿子孝顺吧!
嗯,远哥儿,确实长大了,懂得疼人了,惠娘心中颇为感动,手脚利索的把鱼收拾了。远哥儿呀,这我们家晚上就吃这些炖杂鱼吧,剩下的娘给风干了。说着回屋摸了3个铜板让我带个碗去隔壁张婆婆那边买块豆腐。剩下的两条大鱼准备晚些上点盐巴穿上竹签挂灶台给腊干了留着以后馋了打打牙祭。
我看着手里的三个铜板买一块豆腐心里寻思这物价有点高呀(前世那个物价膨胀的年代,一块豆腐也才1到3块,三块还是包装精美的。(这大梁朝的一金规定是10俩银子,一俩银子等同于1000文,因为王朝后期贸易市场通货膨胀,一金只能换8俩银子,一俩银子能换1200到1500铜板)
麻溜的跑张婆那边的小豆腐坊买了块豆腐小心翼翼的端着往回家里走着,门口遇到了背着草篓斜挎着一小捆麻绳,借着夕阳的余晖,显着略显高大的陆三郎:远哥儿,今儿没调皮捣蛋惹你娘吧,陆三郎打趣道。
切,把谁当孩子呢?欸,还真是孩子哥。看着双手捧着碗豆腐的双手。我也是无力吐槽:爹,我已经是大人了,你快快跟我回家给您看看我今天的收获,我跟你说我今天…
陆三郎顺手接过我手中的豆腐碗,父子俩一个说一个笑呵呵的点头认可,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进了院子。
三郎,你儿子今天真是长本事了!正在灶台煮着稀粥的惠娘听见俏皮对话的父子俩谈话声,头都没回的搭话道!
是呀,这不知道这五岁的脑袋这么灵光,眼下这给送去读书的日子得提上日程了,路三郎夫妻俩心里道。
远哥儿,惠娘。我跟你们商量个事:远哥儿今天醉的鱼,有点多我们家里也吃不完,这王猎户家的二媳妇不是在做月子嘛这奶水也不是很足,正在寻摸着买点鱼熬豆腐汤补补奶。我看着两尾大的鱼拿去卖他家,也给家里加点进项?眼神殷切的望着我说:远哥儿你放心,这卖的钱分你十文零花钱,其余的你娘帮你存起来秋收了送你去村塾,就看你是不是那个读书的料了。
我仰头自信的拍着小胸脯:爹娘,我没意见。这鱼我有法子,随便去醉的,不差这一顿俩顿的,能卖钱那最好改天我跟铭哥儿几个去多弄些我们拿去镇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