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清瞧明白了。
原来,当时去陈修远铺子里的是睿王的人。
他陪同安王去取弓的时候,陈修远说那天他们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去打听了
陈修远说安王花五百两打造了一柄剑。
对方开口说要一模一样的。
那时,晏世清和安王便留了个心眼。
这柄剑多半会被用来栽赃陷害。
出发的时候,安王特意把剑露出来叫人瞧了去。
晏世清勾唇,这出戏不知道睿王准备怎么唱下去。
睿王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现编:“你别装了,方才你与本王争抢猎物,本王不过说你两句,你就举剑刺来!这把剑就是证据!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剑?”
“哦,你说剑啊。”
安王慢吞吞的解下披风,指着自己腰上别着的:“本王的剑在这里。”
睿王顶着隆和帝审视的视线,硬声道:“你有两把剑!”
安王无语的看着他:“四皇兄不如说本王脑子有病得了。”
隆和帝淡淡道:“够了,还有哪些人在现场?”
睿王支支吾吾:“就儿臣和六弟……”
他避开别人,偷偷划伤了自己,然后大声呼救的。
隆和帝指着拾到剑的侍卫:“把他拖出去杖责,打到说真话为止。”
那侍卫顿时就吓着了,腿一软跪下来:“陛下!是睿王自己划伤了自己要嫁祸于安王呐!”
睿王傻了眼,这个软骨头!他可是给了五十两银子!居然就这样把他供出来了?
隆和帝冷冷的看着他:“拖出去杖责二十,既然你愿意为睿王做事,就去他府上当差吧!”
“至于你。”隆和帝转向睿王:“你既然能划伤自己,想来也能自己疗伤,闻太医去瞧瞧安王的马。”
此时安王的马已经醒了,马儿摔下山沟实打实的摔断了腿,站不起来。
闻太医摸摸马的脖子,他又不是兽医,皇上真有意思,让他来看。
他一本正经的胡诌:“回陛下,这马不像是疯了,或许附近有懂得控制马的人将马引到了山沟里。”
安王一拍脑袋:“父皇!儿臣想起来了,在马儿不听话乱跑之前,曾经有三只兔子和一只小鹿从儿臣面前跑过,往山沟那边跑!现在想想,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晏世清低声道:“恭王,恭王当年受伤,便是有猎物往同一个方向跑,在场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耳朵不好的老大臣:“什么拱啊?受偿?”
拱……
有人脱口道:“恭王殿下!”
隆和帝显然也想到了。
恭王脸上戴着面具遮挡住可怖的疤痕,半垂着眼,瞧不出情绪。
隆和帝背着手走到帐篷外:“去将林中的人都召回来,另外派人搜山,若是遇到有异常的人,抓活的。”
晏世清一直留意着太子那边,一扭头对上安王委屈的眼神。
……怎么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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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你看太子
晏世清:我在看啊
安王:……我是说你在看太子
晏世清:对啊,怎么了?
安王:呜呜呜,你的眼里只有太子!
晏世清:……不是,这个结论怎么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