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我不能说、”

“你了解他吗？清楚他吗？知道万一出了事去哪里找他吗？他有没有妥善的安置你？他的正房知道这些事情吗？会不会对你不利？”用手指点了很久，于母才想起来解决这些实际的问题。

“我不了解他，但是我知道去哪里找他，我认识他，他也安置我了，就和正房住在一起，家里人很多，他不止我自己，所以不会有人对我不利的。”于莉一桩桩一件件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跟老娘交待了。

“那你的意思，他也不会来家里了？”

“对，他或许想来、”

于母闻言更是一阵气结，闺女这意思就是想来也不让来，说白了还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这个家。

“要二百块钱彩礼加一百斤白面，拿出来我就同意。”于母最终提了这么一个苛刻的要求。

“不可能，我值不了这么多。”于莉的拒绝比她妈提条件利索多了。

“不给我就去举报你，举报你给人家当小的。”于母也是发了狠。

“那我就不嫁了，索性在家里耗着，看你能养我到什么时候。”于莉针锋相对，一点不带犹豫的。

“你有没有良心，我这都是为了谁？”于母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开始默默的擦眼泪。

“不需要，如果万一哪天他不要我了，那我也认了。”于莉不是不理解老娘的意思，但是她更怕惹恼了傻柱。

自己也不是特别出彩的人物，这年月什么人家的姑娘，能够值二百块钱的彩礼。

大抵是觉得自己确实说话重了，于莉犹豫一下走到了母亲身边，把脑袋靠在了于母的怀里。

“我不能看着我爸病死，于小山和于海棠还要念书，我自己也想过几天好日子。妈你就当成全我吧，阎家确实是明媒正娶，但是他们家吃咸菜论根数，阎解成还偷摸去赌博欠了债，晚上回家都偷偷摸摸的，这要是嫁过去，我怕哪天就被抓走吃了枪子。”

“最重要的是，我确实喜欢他。更何况我们家这个情况，哪里有选择的余地呢？”于莉说完，自己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如果可以的话，谁家女子不想要一个明媒正娶呢？谁不想光明正大的相夫教子呢？

但是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偏偏两全的事情最少。

最终于母沉默着离开了于莉的房间，尽管心里已经同意了于莉的想法，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让于正明知道才行。女人家毕竟见识少些，大事还是需要男人拿主意。

是夜，当孩子的房间里传来细密的呼吸声，于母摇醒于正明，断断续续的说起于莉的事情。于正明先是躺着，后来披上衣服坐起来，最后穿上衣服坐在已经熄灭的炉火旁，烟头明灭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