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尸完鞑子,鲍承先看向城楼之上,举起喇叭,语气却显得有些怯懦:“啊……那个……奴才鲍承先……”
赵靖抽出佩刀,眼神中带着杀意,怒吼道:“想死吧,你这二鞑子,我家侯爷说了,你敢耍花样,直接处死,还是你也想试试夹棍的厉害?”
鲍承先只觉得心都在颤抖,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喊话:“城上的狗鞑子们,听好了,爷爷我是鲍承先,老子蛰伏清营十余载,为的就是今日。你们这些狗鞑子,残害汉人,罪大恶极,老子今天能将鞑子分尸处死,老子很痛快,掘皇陵,也是老子给明军出的主意,也是老子带的路,怎么着,有本事出城受死。代善你个狗鞑子,我日你先人!”骂完赶紧拔马往回跑。
城上的清军气的浑身都在发抖,要不是城中兵力不多,早就出去将城外的明人全部杀死。
代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倒下之前,用尽力气,说道:“不准出城。”身边侍从赶忙将礼亲王搀扶起来,送回城内看太医。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勒克德浑,此时心里也有点害怕了。死于刀下,是勇士,这倒不怕,可要是被……
勒克德浑看向马上的黄义明,怒吼道:“南蛮子,有本事就杀了我,如此卑劣的手段你也用得出来。”
黄义明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这要是再耽搁下去,要是鞑子回师,自己想走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这次深入敌后动静已经闹得不小了。
他看向勒克德浑,开口道:“贝勒爷一定是在辽东这苦寒之地,过得不舒心啊,这样吧,本将就送你去见见老野猪皮,跟着本将军一起回天朝吧。”接着下令道,“赵翊,去把老野猪皮的棺椁撬开,把贝勒爷请进去,好好和他的祖先叙叙旧,然后让汉军旗的废物们,抬着棺椁,咱们去浑河,准备撤退。”
赵翊带着人,把努尔哈赤棺椁抬了过来,重重地搁在地上,“砰”的一声,棺椁落在地上,数名官兵开始撬了起来。勒克德浑挣扎着,怒吼。
棺椁被撬开,盖板被重重地甩向一边,阳光洒进棺椁里,紧闭已久的盖板被打开,尸气冒了出来。
城上的鞑子怒吼着咒骂:“该死的明狗,你们怎敢开棺暴尸,你们,你们,我大清早晚必然和你们算总账!”
勒克德浑挣脱开束缚,跑到棺椁前,抱着棺椁痛哭:“曾祖父,曾孙不孝啊,让您老人家遭此蒙羞,曾孙无能啊,没能斩杀明狗,孙儿不孝啊,孙儿不孝。不过曾祖父您放心,待我大清军队回援辽东,定会将这些汉狗全部斩杀,到时候用他们的狗头,祭奠您老人家。”
锦衣卫将大致意思翻译了一下。
黄义明点了点头,继续下令:“哎呀,原来狗鞑子也会如此有感情地认爹,本将深以为然。既然贝勒爷如此心痛他爹的爹,还是什么狗屁爹不爹,不重要,把这个狗鞑子捆起来,扔进去,跟他爹的爹,什么狗屁祖父不祖父的团聚团聚,本将这是成全他的思念之情嘛。让鲍承先,带着汉军抬着棺椁,咱们走。”
赵翊带着人上前,将趴在棺材前哭泣的鞑子给捆了起来,尽管勒克德浑挣扎个不停,也被捆得严严实实,抬起来重重地扔进棺椁里面,盖子一合,板上钉钉。
汉军抬着两副棺椁,开始往后方撤。
黄义明下令道:“火炮全部带走,赵翊,你率领三百人,三刻钟后再撤退,多竖旗帜,迷惑鞑子,三刻钟后,你快速撤退,追上大队。”
“是,将军。”
黄义明催马带着人往后撤,追上努尔哈赤棺椁旁,听着里面发出的动静。起初心疼自己曾祖父的鞑子,此刻拼命哀嚎:“南蛮子放我出去,快放本贝勒出去,我不要在这里,有鬼啊,有鬼啊!”
抬棺的鲍承先,腿一软,差点没抬稳。
旁边的小旗,靠近听了听,翻译道:“忠勇侯,里面的鞑子说要出来,说里面太黑了,有鬼在摸他。”
“不可能,朗朗乾坤的大白天,哪里来的鬼啊,怎么会有鬼摸他呢,一定是他爹的爹,祖父的祖父,想他了,见他满洲的狗鞑子进去了,不得唠唠嗑吗。”
赵靖赶忙应道:“将军说的不错,不过这野猪皮好像是他曾祖父吧。”
“是吗,哦,鞑子都是野蛮人,分什么辈分啊,叫什么不是叫。”
一路上,勒克德浑时不时用头撞击一下棺椁,靠近边上,大呼小叫:“这里太黑了,啊……有鬼啊,拽住本贝勒的脚了,啊……什么东西爬到我的脸上去了,啊……快放本贝勒出去,你们这些该死的明人,这里面真的有鬼啊,本贝勒快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