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身先士卒,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棉甲套于外,那身装扮在晨光下透着凛凛英气。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锋!
在他身后,一百多名锦衣卫身着青、黑色调为主的窄袖短衣与紧身袴褶,外披棉甲披风,抵御着崇祯十七年三月依旧料峭的春寒。他们右手紧攥利刃,左手持藤盾,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决然,步伐整齐地紧跟其后。
紧接着,两千勇卫营士兵步伐铿锵,如汹涌潮水般推进。承天门下,所有勇卫营全部参战,加上前线正在激战的,四千勇卫营算是全部压了上去。
李若琏一路狂奔,率先踏过金水桥,直抵桥头战场。只见他高高跃起,绣春刀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朝着一名顺军猛地劈下。刀光闪烁,那顺军仓促举刀抵挡,李若琏臂力惊人,“咔嚓”一声,顺军的刀刃应声而断,锋利的绣春刀毫无阻碍地将其劈倒在地,滚烫的鲜血飞溅而出,溅满了李若琏的面庞。
“痛快!”李若琏仰天怒吼,终于不用在城下坐冷板凳了,心里的憋屈与愤懑,随着这一刀彻底宣泄而出。
身后的锦衣卫见状,齐声高呼,拔刀出鞘,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一时间,顺军前排士兵纷纷倒地,鲜血在地面上迅速蔓延开来。
张鼐正在指挥作战,眼角余光瞥见这边的动静,忙透过嘈杂混乱的人群定睛看去。刹那间,他脸色骤变,失声喊道:“是明皇亲军,锦衣卫!”紧接着,他又看到后方那浩浩荡荡的勇卫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叫:“大事不妙!”
张鼐深知,在这激战正酣的关键时刻,生力军的加入将彻底扭转战局。他心急如焚,赶忙对身旁的亲兵急促下令:“快,回去告诉权将军,火速增派援军!”亲兵领命,转身快速往回跑,回去报信。
李若琏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手中绣春刀上下翻飞,所到之处,顺军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有些顺军士兵不认识他的服饰,还以为是勇卫营的普通援军;而有些老营是曾经的边军,他们认识,立刻指着李若琏,对着身旁同伴大喊:“是锦衣卫,是明皇的亲军,杀了他!”
“锦衣卫?不是都说他们是一群酒囊饭袋吗?怎么还敢来送死,而且还如此勇猛?”一名顺军士兵满脸疑惑,却也握紧武器,朝着李若琏冲了过去。
李若琏身边的六名亲信,寸步不离地守护在他身旁。二十多名顺军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李若琏毫无惧色,身旁的六名锦衣卫也迅速摆好防御姿态。
五名顺军士兵手持长枪,向李若琏刺来,枪尖闪烁着寒光。千钧一发之际,六名锦衣卫迅速蹲下,将藤盾紧紧相连,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挡住了刺来的长枪。就在这一瞬间,李若琏借助亲信的肩膀,猛地一跃而起,手中绣春刀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前方的顺军狠狠劈下。
“噗——”刀入人体的声音沉闷而又刺耳,鲜血飞溅。李若琏落地后,迅速转身,绣春刀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左劈右砍,眨眼间,数名顺军士兵倒在血泊之中。六名锦衣卫默契配合,始终将李若琏护在中间,与他一同在敌阵中浴血奋战。
此时,两千勇卫营生力军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加入战场。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大顺军的老营兵瞬间陷入被动,前进的步伐被彻底遏制,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黄义明在战场的另一头,正与顺军激战。他抽空看向李若琏所在的方向,恰好李若琏也同时望了过来。两人目光交汇,心领神会,彼此点了点头。随后,李若琏带着亲信,继续向老营兵发起猛烈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