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他眼里如草芥。

霍司聿从不会否认，也不会狡辩，坦荡承认，冰冷的模样更为他深邃的眼睛添加几分锐利。

“霍家还不值得我恨，你觉得我残忍，那你冷眼看着我被人当狗骑，被迫吞下玻璃渣，连家里佣人都可以踩我几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们残忍？”

霍司聿淡然说出一切。

霍老爷子张嘴想反驳可无从反驳。

他能说什么，说在霍家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吗？

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霍司聿别去杀。

沙发上男人从容不迫，气势强大，声音似是淬了冰，令人不寒而栗，“爷爷，是他们自己撞上我的刀刃。”

“这不怪我啊。”

“你一直要这样下去？”霍老爷子不信邪，他这么多年经历过风雨，是不可能被霍司聿这个小辈恐吓住。

他年轻时也是有野心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双手沾染上无数个鲜血，内心极其煎熬，所有老天给他的惩罚，让他痛失所爱，儿孙相残。

看见霍司聿似乎在看见的倒影。

霍司聿手指轻扣桌面，敲醒霍老爷子，“我已经深陷地狱，没人能拉得起我。”

他不打算回头也没有必要回去。

只要一个人烂在地里就好。

开弓没有回头箭。

霍老爷子看不懂这个孙子，不知道霍司聿下一步是什么，只能断了他的道路。

老爷子沉声，“离开霍家，从此你与霍家再无瓜葛！”

霍司聿蓦地笑出声。

男人笑的猖狂，他眼泪都笑出来，“好，我同意。”

霍家这个家族看着光鲜亮丽实际早就烂透了。

躲在角落偷听的霍镜震惊不已。

霍司聿竟然有这么大本事？

被霍家除名他一无是处，霍镜笑容阴险，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从中插一脚。

霍司聿走后，霍镜又来到霍老爷子面前。

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孙子扶了扶眼镜，“爷爷你们的对话我听见了。”

霍老爷子冷眼睨他，“偷听着卑劣的手段真不愧是跟你妈妈学的。”

霍镜面对老爷子锋利的讥讽不甚在意，“霍司聿如今不是霍家人，那他就不该跟南家联姻，不然凭南家也可以助长他势力。”

“我没事，主要是霍家，你不怕霍司聿卷土重来报复吗？”

霍老爷子缄默。

他知道霍司聿不会放过霍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