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战斗了多久,他们终于突出了重围。刘玄和谭小枚气喘吁吁,身上也多处受伤。他们不敢停留,继续向前跑去,希望能找到离开这个可怕地方的出口。
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他们来到了一面巨大的石壁前。石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在幽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刘玄和谭小枚走近石壁,仔细观察那些符文,却发现这些符文似曾相识。
“哥哥,这好像是……”谭小枚突然想起,这些符文与他们之前在浪琴山祠堂密室中看到的有些相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刘玄也有同感,他伸手触摸那些符文,刚一触碰,符文突然亮起,一道强大的力量将两人震飞。
当他们再次站起身时,石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幽深的洞穴。洞穴中弥漫着浓郁的黑暗气息,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刘玄和谭小枚对视一眼,眼中都透露出一丝犹豫,但他们知道,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就必须进去。
两人深吸一口气,走进洞穴。洞穴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地面崎岖不平,时不时有尖锐的石头突起。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警惕地看着四周。
走着走着,谭小枚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煞白。“哥哥,你听……”她轻声说道。刘玄也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倾听,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靠近。
咆哮声震得洞穴碎石簌簌坠落,刘玄手中断戟突然剧烈震颤,戟身裂痕中渗出暗红血珠。谭小枚的九尾狐火不受控制地暴涨,将洞壁照得宛如白昼——只见百丈开外,十具青铜巨棺呈环形排列,每具棺椁都延伸出九条青铜锁链,锁链尽头拴着半截上古魔兽的尸骸。
“这是...万魔镇狱阵!“谭小枚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记忆如潮水翻涌。三百年前妖族古籍记载,此阵需用十头上古魔兽精魄为引,镇压之物必是祸乱三界的至邪。她话音未落,最中央的青铜棺突然炸裂,漫天血雾中浮现出冰棺女子的虚影。
刘玄的魔纹突然爬满脖颈,青鸾残剑发出刺耳鸣叫。断戟中传来苍老战魂的嘶吼:“快走!她在等玄黄血脉!“戟身血珠逆流成符,竟与刘玄心口伤疤形成共鸣。洞穴地面突然浮现血色阵图,与祠堂密室的血池阵法如出一辙。
冰棺女子虚影轻挥衣袖,十具魔兽尸骸的眼眶燃起幽蓝鬼火。其中三头魔兽挣脱锁链扑来,它们腐烂的骨翼掀起腥风,口中喷出的毒雾竟腐蚀得岩石滋滋作响。刘玄挥戟迎战,发现断戟触碰魔兽时,戟尖会浮现父亲持剑斩魔的残影。
“这些是三十年前父亲斩杀的魔兽!“刘玄心神剧震,残影中父亲的面容与冰棺女子虚影重叠。最骇人的是,父亲手中青鸾剑的剑穗,竟与女子颈间玉坠系着同款血月挂饰。
谭小枚的狐尾突然刺入地面,九道狐火沿着地脉烧向阵眼。火焰过处,地面裂开无数缝隙,露出下方浸泡在血水中的青铜人俑——这些人俑的面容,竟与刘氏历代先祖的画像分毫不差。每个人俑心口都插着半截断戟,断戟上刻着生辰八字。
“哥哥小心!“谭小枚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她方才烧穿的阵法缺口正在急速愈合,冰棺女子虚影抬手结印,刘玄手中的断戟突然反刺其主。戟尖在离咽喉三寸处骤停,刘玄右臂青筋暴起,与某种无形力量角力。
断戟中的战魂发出悲鸣:“少主体内的魔种已与阵眼相连!“仿佛印证此言,刘玄心口突然迸发黑光,十具青铜棺同时开启,射出裹挟着魔气的青铜锁链。三条锁链穿透刘玄肩胛骨,竟在吸取他体内玄黄血脉!
谭小枚的玉坠突然炸裂,九尾暴涨如银瀑。她双手结出妖族禁印,额间圣纹亮如皎月:“以圣女之名,启往生轮转!“狐火化作万千符剑斩向锁链,却在触及魔气时悉数崩碎。反噬之力将她震飞,后背重重撞在刻满符文的洞壁上。
冰棺女子虚影发出轻笑,声音与琴音尸傀如出一辙:“当年你父亲用半数族人血祭才封住我,如今这具玄黄躯壳...“她突然伸手虚握,刘玄怀中的半块月光石破衣而出,“...加上镜月双匙,足够破开最后一道封印。“
月光石与阵眼处的另半块残石合二为一,整个洞穴开始崩塌。刘玄在剧痛中看到恐怖真相——所谓玄黄血脉,实为历代族长用子嗣温养魔种的容器。那些“生辰不合“的族人,全是被抽干精血填充阵眼的祭品!
断戟突然自主飞旋,战魂燃烧最后灵力嘶吼:“少主记着,破阵关键在...“话音未落,冰棺女子弹指将其击散。千钧一发之际,谭小枚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在空中绘出妖族破界符。
血符印上洞顶的刹那,整座古战场遗迹开始虚化。刘玄感觉空间扭曲的撕扯力,在坠入虚空前拼死抓住谭小枚的手。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冰棺女子从虚空中抓出一柄刻满魔纹的青鸾剑——与父亲遗物一模一样。
欲知后事如何,见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