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三十丈外的祭坛突然崩塌,三长老的魔玉从中飞出。玉佩上的唤魔音与烛龙的龙吟共振,刘玄胎记处的银血竟化作九条锁链,将九头烛龙同时捆缚。谭小枚趁机以涅盘火焚烧魔玉,却见玉中渗出黑色烟雾,凝成父亲当年的魔刃「斩魄刀」。
“这是...镇魔司的禁术!“刘玄的银血突然沸腾,母亲的血书在阵眼中浮现出完整的镜门阵图。谭小枚的妖翼胎记突然发出强光,与阵图缺口完美契合。两人同时被吸入血色光柱,眨眼间置身于镜中世界。
镜内景象令两人瞳孔骤缩——三百里外的沅水郡城竟被魔云笼罩,无数镇魔司弟子正在屠杀平民。刘玄的父亲手持斩魄刀站在城头,而三长老跪伏在其脚下。更远处,九道时空裂隙正在吞噬月光,镜月石碎片如雨坠落。
“这是...三十年前的屠魔战役?“谭小枚的声音带着颤抖。刘玄的银血突然化作时光之河,将两人卷入记忆漩涡。在意识消散前,刘玄看见父亲转身时脖颈处的魔纹——与自己胎记形状完全一致。
地脉震颤突然停止,刘玄和谭小枚从光柱中跌落。眼前的族谱阁已面目全非,九幽冥蝎的尸体堆成山丘,九头烛龙被银链锁在地脉深处。三长老的魔玉碎成齑粉,唯有斩魄刀插在阵眼中央,刀身上浮现出新的血字:
「玄黄血脉,魔种容器。镜门既开,万劫不复。」
谭小枚突然抓住刘玄的手腕,指向他胎记处——原本的银血竟泛起诡异的黑光。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氏族人举着火把赶来。刘玄急忙扯下染血的衣襟,将胎记遮盖。
“发生了什么?“大长老的声音带着威严。刘玄正要开口,谭小枚突然跪地:“启禀长老,我等在试炼中触发了上古禁制...“话未说完,她的妖翼胎记突然灼痛,一口黑血喷出。
刘玄心中一惊,发现谭小枚的瞳孔竟分裂成蛇类竖瞳。更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银血竟在无意识中修补着谭小枚的伤势。大长老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斩魄刀上:“此物乃镇魔司遗物,交由宗祠妥善保管。“
人群散去后,刘玄搀扶着谭小枚走向祠堂。月光下,少女的妖翼逐渐隐去,眸中的竖瞳却始终未消。当两人经过母亲的牌位时,刘玄突然发现牌位背面刻着极小的一行字:
「玄儿切记,莫信镜中影,莫饮沅水酒。」
谭小枚的指尖突然冰凉:“你听,地脉深处有心跳声...“话音未落,整座浪琴山突然发出轰鸣,九道时空裂隙在山顶显现。刘玄怀中的镜月石耳坠剧烈震颤,映出三十年后的景象——谭小枚立于魔渊之巅,身后万妖俯首,而自己却被斩魄刀钉在血色祭坛。
刘玄搀扶着谭小枚走过祠堂庭院时,夜风送来若有若无的琴音。那曲调诡谲异常,竟与母亲生前常弹的《玄凰谣》互为宫商。月光下,七根泛着幽蓝的琴弦自天而降,将两人困在直径三丈的结界之中。
“小心!这是地阶「困龙琴阵」!“谭小枚的妖翼胎记突然灼痛,九道涅盘火在琴弦上跳跃。刘玄的青鸾剑自动出鞘,却见剑身上的星图被琴音震得紊乱。
琴声骤转凄厉,七根琴弦化作黄阶「噬魂丝」绞杀而来。谭小枚挥动金乌轮斩向琴弦,却见火星触弦即灭。刘玄的银血突然沸腾,胎记处浮现出父亲魔刃的虚影——正是三十年前斩魄刀破阵的招式。
“以血御剑!“刘玄咬破舌尖,银血喷在青鸾剑上。剑身突然暴涨三丈,天阶「玄凰九变」的剑气撕裂琴弦。琴音戛然而止,却见漫天血雨中,七具身着黑袍的琴师傀儡从天而降。
欲知后事如何,见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