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长大人,既然乱党成员已经押送过来了,那咱们赶紧开始吧,可别一不小心耽误了中午枪决犯人的时辰啊。”军法部副部长那布尔少将一脸严肃地看着军部次长瓦尔达中将,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提议着。他这么一说,也是显得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瓦尔达中将听闻此言,略微沉吟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那布尔副部长所言极是,早些将此事办妥,咱们也能尽早返回京城向圣上复命。”说着,他目光犀利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了一旁的混成第三十三协代理协统王骏上校身上,并微微颔首示意。
王骏上校心领神会,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只见他的军装笔挺,肩上的军衔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当他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走向高台的前面后,他先是环视一圈台下喧闹的人群,然后深吸一口气,运足中气大声喊道:“诸位,请安静一下!今日,我们在此……”
李天程静静地伫立在台下,目光有些游离地盯着高台上正在激情演讲的代理协统王骏上校。此时的王骏上校一脸激动样子,嘴上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对于李天程来说,却是觉得他的话语如同催眠曲一般,让自己的眼皮都不由自主地渐渐下垂,仿佛随时都能进入梦乡。然而,李天程还是强打精神,努力保持清醒,毕竟这里可不是能够随意打瞌睡的地方。
就在李天程好不容易熬过王骏上校那冗长的讲话后,还没让他来得及喘口气,军法部副部长那布尔少将又登上了高台。只见那布尔少将满脸堆笑,用着高亢又和蔼的语气对着周围的百姓大肆歌颂起朝廷关怀和皇帝的伟大来,言辞之间充满了阿谀奉承之意。李天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只盼望着这场闹剧能够快点结束。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紧接着,军部次长瓦尔达中将也走上了高台,继续着对朝廷和皇帝高唱赞美之歌。瓦尔达中将声情并茂,手舞足蹈,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溢美之词都用尽。而此时的李天程感觉时间就像是被凝固了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放慢了时间的脚步。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之后,军部次长瓦尔达中将总算是“热情洋溢”地完成了他的讲话。李天程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应该可以结束了吧。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军法处长韩明俊中校一脸严肃地走到了高台前,他此时的表情冷峻威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只见他用力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地命令道:“带乱党人犯,黄维仁!”
随着韩明俊中校的一声令下,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迅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他们紧紧地架着一个看起来已经虚弱不堪、无法独立行走的男子,快步地朝着法场中间走去。这个男子正是那个冒牌的“黄维仁”。很快,两名士兵便将冒牌的“黄维仁”带到了场地中央,并毫不留情地将其按跪在地上。此刻的冒牌“黄维仁”低垂着头,浑身颤抖不止,看上去十分可怜。
军法处长韩明俊中校面色凝重地凝视着手中精致的怀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那纤细的指针终于缓缓指向中午十二点整时,他猛地抬起头来,用洪亮且威严的声音高声下令道:“行刑!”
话音一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如平地惊雷般在整个法场上空炸响。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法场中央,只见冒牌“黄维仁”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挺挺地一头栽倒在地。鲜血从他头部的伤口处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法场四周原本喧闹嘈杂的百姓们,此刻也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震惊和恐惧的神色,眼前这血腥残忍的一幕给他们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不少人甚至忘记了呼吸。
负责行刑的军官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伸出右手轻轻搭在倒在地上的冒牌“黄维仁”的脖颈处,仔细探查着他的脉搏。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转身面向高台,动作利落地立正敬礼,然后大声汇报道:“报告长官,乱党黄维仁已明正典刑!”
站在高台下面的李天程听到这个消息,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狠狠地呼出一口浊气,仿佛要把心中积压已久的紧张与不安全部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