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黄维仁正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眼中闪烁着绝望与挣扎的光芒。当他看到李天程真的让严冷去传达命令后,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保持镇定自若的神态。
他焦急地从椅子上再次猛地站起身来,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了。他对着李天程大声喊道:“不,你不能这样!你对我动刑吧,别牵扯到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啊!你这么做是违法的,你会受到法律制裁的!”他的声音嘶哑而又充满悲愤,在审讯室的墙壁间回荡着,仿佛是一个被困在绝境中的人最后的呐喊。
“嘿呀,黄老板,咱可得把话说清楚一些。我可是一直都秉持着言出必行的原则呢,先前我就明明白白地跟你说过,我绝对不会对你动用刑罚的,这一点你可别给忘了哟。毕竟我是一名军人,军人的使命就是要完成任务,可如今的情况,你却死活不肯配合我啊,我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喽,所有的这一切啊,那可都是你自己硬生生的给逼出来的,接下来,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接下来要是你家人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那可全都得由你来全权负责咯!”说着,李天程微微咧开嘴角,露出一丝看似温和的笑容,接着便缓缓地将双手向上一摊,那动作仿佛是在向黄维仁展示着一种无奈与无辜。
他心里清楚着呢,以黄维仁眼下所呈现出来的这种状态来看,估计撑不了太久啦。说不定就在下一秒钟,那黄维仁就会瞬间崩溃,然后乖乖地开口交代一切;又或许,得等到他的家人们被带到这阴森恐怖的审讯室的那一刻,亦或是当他的家人被紧紧地绑上那粗糙的木质十字架的时候,才会彻底缴械投降。
不过,不管黄维仁的防线在哪一个时刻崩溃,对于李天程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他只要结果。
黄维仁听到李天程如此斩钉截铁地的话后,就仿佛是被人猛地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瞬间便如同一个泄了气的干瘪皮球,毫无生气地狠狠瘫坐在了身后的那把椅子之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沮丧,那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像是被重物压垮了般,微微佝偻着。他心里清楚得很,尽管李天程所说的那些话在常理看来或许有些偏颇和荒诞,但眼下残酷的事实却是实实在在地摆在自己的面前不容置疑。
黄维仁知道,如果自己不将那乱党组织的事情如实交代出来,那么这件事就会陷入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死循环之中,无论自己怎么样的挣扎都难以摆脱李天程的掌控。
黄维仁低垂着脑袋,那思绪犹如一团乱麻,此刻在他的心中早已搅和成了一锅沸反盈天的粥。他心底深处无比渴望时光能够放慢它匆匆流逝的脚步,给他多留出一些宝贵的思考空间,让他能够静下心来仔细权衡利弊。
因为他如今正身处一个极为严峻的局面之中,一方是他最为珍视的家人,他们的安危和幸福时刻牵动着他的心弦;而另一方则是他为之奋斗多年的组织以及那个深埋在他内心深处的“理想”,这两者之间的抉择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痛苦之中,使得他再也无法像往常那般保持着那份冷静与理智,去清晰地判断出自己究竟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才是真正正确的,每一种可能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他的心头不断地划过,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不过,时间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拽住然后飞速流逝般,好似仅仅只过去了短短几分钟而已,那审讯室的厚重大门就在黄维仁那满是惊恐之色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打开了。
当审讯室的那扇大门被推开的刹那间,李天程便清晰地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黄维仁眼神之中此刻充斥着无尽的无助与深深的恐惧,身躯更是不受控制地在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瓦解。
严冷如同一个冷酷的死神般,率先迈开大步迈进了审讯室的大门。在他的身后,两名身形魁梧的士兵正紧紧地架着一名戴着沉甸甸手链脚铐、大约十五岁模样的少年走进了审讯室中。
“父亲,父亲!”这名少年一踏入审讯室,那一双原本就因为惊恐而瞪得大大的眼睛,猛地瞧见了正满脸惊恐表情死死盯着自己的黄维仁,他仿若在黑暗的海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那小小的身躯拼命地想要冲向黄维仁的身边,然而他却被那两名强壮的士兵牢牢地架着胳膊,根本就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只能如同被困住的野兽般不断地挣扎着,被那两名士兵强硬地架着朝着那阴森的木质十字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