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地张开嘴巴,用颤抖不已的声音嘶声喊道:“你!你竟然敢要我的命?哈哈,你不敢的,我要是这么轻易就死了,你们那位权势熏天的李协统绝对不会饶过你的,还有那奸诈狡猾的孔知府,他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哈哈……”那声音中夹杂着绝望、愤怒与不甘,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无尽的冤屈与无奈。
“你赌我敢不敢呢?嘿呀,这事儿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啦!哦,对咯,我得郑重地提醒一下你,我跟那位李协统可是没一点关系哟,当然,我也不是孔知府那边的人,我可是军法处的人,要是你依旧顽固地坚持不肯和我合作,嘿嘿,那你就准备好去见阎王吧!一个如此冥顽不灵、不愿吐露半点有用信息的乱党,死了又能怎么样呢?朝廷才不会在乎你到底是哪根葱呢,哼!你不妨好好掂量掂量,那李协统和孔知府,他们会为了你而胆敢违抗朝廷的神圣命令吗?再者说啦,朝廷的军法部那可是不容小觑的,你当我们军法部门的人是吃素的?就凭你这条烂命,就能让李协统和孔知府明目张胆地来报复我?别做梦啦!”李天程此刻笑呵呵地凑近了徐皓卿的脑袋,模样格外轻松自在的说道。
徐皓卿听完李天程这番话后,心中顿时如那乱麻一般开始慌乱起来。尤其是当他看到李天程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那看似轻松的神态时,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年轻军官还真有可能会狠下心把自己给弄死在这里啊,想到这里,徐皓卿不禁打了个寒战,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
看到严冷那一脸严肃且早已精心挑选好各式各样令人胆寒的刑讯工具后,李天程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他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般,迈着轻快的步伐,悠悠地走到还站在那略显陈旧的审讯办公桌旁边的典狱长唐沛华身旁,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对着唐沛华说道:“唐典狱长呀,您瞧咱这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俩来赌上一局呗,就赌这位徐先生究竟能够扛到使用哪一个刑具的时候才会命丧黄泉,您觉得如何呀?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兴趣呢?”
此时的典狱长唐沛华就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整个人被李天程这一番话给惊得目瞪口呆,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他赶忙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张满是笑容却透着诡异的李天程的脸,心中暗暗思忖着,渐渐地他发觉李天程竟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地想要与自己玩这么一场可怕的赌局。
这可把他给吓得够呛,因为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那位徐皓卿不幸死在了大牢之中,那么自己必然会陷入极大的麻烦之中,无论是那权势滔天的李协统,还是那位城府颇深的孔知府,他们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到那时,自己恐怕将面临难以想象的后果。
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震惊到的,还有徐皓卿,此刻他的心犹如被重锤狠狠敲击一般,剧烈地跳动着。他内心深处此刻已是基本笃定,眼前这位一脸笑意的年轻中尉军官,是真的会将自己置于死地,让自己永远无法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内心此刻正在进行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交锋,仿佛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争吵。一个声音急切地催促着他,让他赶紧将所有事情都一股脑儿地交代清楚,以求能够保住性命,毕竟他身为乱党之中的关键重要成员,实在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阴森恐怖的审讯室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荣华富贵、纸醉金迷的景象,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这也是他参加乱党,推翻黄龙国朝廷的动力源泉。
而另一个声音则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它不停地提醒着徐皓卿,他做为乱党中的重要成员,不能出卖自己的组织来换取自己的苟活,那样,自己的组织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或许会失去所有曾经拥有的东西,甚至连家人的安危都无法保障。这种纠结与挣扎让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李大人,你……”典狱长唐沛华此时也完全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他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来打破这尴尬而又紧张的局面。他的心中满是无奈与懊悔,多么希望此刻那位一脸笑容的李天程大人能够大发慈悲,放他出去,让他能够尽快找到李协统和孔知府,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糟糕情况详细的汇报上去,寻求他们的帮助与指示。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天程微微仰头,面带微笑慢条斯理地对着典狱长唐沛华继续说道:“怎么,唐典狱长不想赌啊,看来唐典狱长也不看好徐先生能坚持下去啊,也是,这些刑具对于唐典狱长来说可是非常熟悉的,我想,你可能在心里觉得,徐先生连接下来的第一个刑具都撑不过去吧。不过,说不定徐先生有着超乎常人的毅力呢,兴许他就能打破您心中那所谓的‘不可能’呢。要知道,人往往会被自己的固有认知所束缚,你可不能因为对这些刑具的熟悉,就笃定徐先生无法承受啊。毕竟,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徐先生或许就是那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