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冷别无选择,这份狱卒的工作绝对不能丢,因为这不仅是他和母亲唯一的经济来源,更是他的父亲耗费大量心血才好不容易将他安排到大牢里来当差的。而且,自己从小到大已经遭受过太多的嘲讽和羞辱,这些对于他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根本不会在乎了。
典狱长唐沛华微微眯起眼睛,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站得笔挺的严冷,然后继续专注的品起了手中的香茗,显然,他并不打算开口让严冷把手从敬礼的姿势放下来,而是任由严冷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
李天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缓缓踱步到严冷身旁,伸出右手轻轻将严冷敬礼的右手按了下去。接着,他乐呵呵地转过头,对着典狱长唐沛华说道:“唐典狱长,你这儿的纪律可真够严明的啊,真是管理有方,确实值得称赞。”
听到这番话,典狱长唐沛华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李天程大步的走到典狱长唐沛华的面前,满脸笑容地问道:“唐典狱长,似乎你也没向我敬礼呢?这样可不太好吧,凡事都得以身作则不是么?毕竟,对上峰不敬可是大罪哦。”
典狱长唐沛华听到李天程的话后也是抬起了头,用冷漠的眼神瞥了一眼面带笑容的李天程,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李大人啊,下官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实在无法向你敬礼问好,还请李大人多多包涵,体谅一下啊。”
李天程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典狱长唐沛华说道:“哎呀,唐典狱长身体欠佳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多谢李大人……”典狱长唐沛华看着眼前的李天程服软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丝敷衍的笑容,心中却充满了不屑。在他眼里,李天程不过是个初出茅庐、毫无威严的年轻人罢了,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若不是不想给张中继协统找麻烦,他才懒得跟李天程废话呢。
在典狱长唐沛华心里,李天程年纪尚轻,还缺乏历练,面对自己这样的老油条,只能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迎合着。他自信能够轻松地掌控住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中尉军官,只要搬出孔知府或是张协统来,就能让李天程吓得屁滚尿流。
然而,就在典狱长唐沛华正准备顺口说些客气话的时候,突然抬起头,目光与李天程交汇在一起。他惊讶地发现,李天程此时虽然依旧面带着微笑,但他的手中却握着一把毛瑟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着自己的脑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典狱长唐沛华瞬间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天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时站在办公室中央的严冷,看着李天程面带笑容地从腰间的枪套里抽出一把手枪,随后将枪口顶在了典狱长唐沛华的脑门上,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愕之情。他实在想不明白李天程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居然拿着枪对准了典狱长唐沛华。
“啊!李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典狱长唐沛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声音颤抖地对李天程说道。
李天程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哦,唐典狱长啊,您刚才不是说身体不适,无法向我敬礼吗?说来也巧,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似乎也有些不听使唤呢,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完,李天程依然面带微笑,但手中的动作却毫不留情。不等典狱长唐沛华再次开口,李天程猛地抬起手臂,用毛瑟手枪的握把狠狠地朝着典狱长唐沛华的脑门砸去。这一击力量极大,直接将典狱长唐沛华从椅子上打倒在地。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典狱长唐沛华的额头流淌而下。
“啊!你竟敢对我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我要去张协统那里告你。”典狱长唐沛华捂着额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随即摔倒在地。然而,李天程并没有罢休,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向唐沛华的肚子,将其踢得滚出老远。
唐沛华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年轻的军官竟然如此大胆,不仅胆敢对他动粗,而且还当着自己下属的面。更糟糕的是,这里可是他的地盘——监狱长办公室,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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