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家很快的。”
你就是想让我夜里睡不着。
“不喝就算了。”
凤恒作势伸手去拿姜远的杯子,被姜远一把按住。
“别!”
“?”
“挺好的茶,别浪费。”
车里的气氛轻松愉快。可这偌大的京城,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被姜远医治过的,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已经预约上的,在忍耐和期盼着;没预约的,在痛苦的犹豫中煎熬。
崔国公府,崔国公,可能全京城他最难受。
前不久他们国公府真是突遭横祸,诡异的离奇。大门牌匾被换,就够丢人的了,后花园那么大的湖突然没水,湖底那些东西可是让他焦头烂额。
他们崔国公府就一直在风口浪尖没下来。
宫门口的事,矛头直指玖公主。
这好像对二皇子有利,可他们心里清楚,护送公主的队伍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借此祸水东引,可信阳侯就是不接茬,只说要查真相,捉拿罪魁祸首,一定要绳之以法。
更可气的是,他还要亲自去查。
你信阳侯想亲自去查,就能亲自去查?
还好,皇上这几天状态不好,让二皇子代理朝政。
信阳侯在宫门口也受了伤。
崔国公担心信阳侯伤一好,就要跟皇上说去查他儿子的事。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姜远下午去给皇上看诊,还带了千年的人参和灵芝过去。一副药下去,皇上精神和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晚上姜远又去了信阳侯府。
崔国公伤的不重,可架不住这伤总是不好。
府医太医,京城里有点名气的大夫,他都看了个遍,就是不管用。
只有姜远没找过。
不是人家不来,是他没请。
他是二皇子的人,姜远住在太子府。
不好办。
崔国公自认为这事不好办事,姜远可不这么认为,他的目的就是挣银子。可崔国公不知道啊。
再说,崔国公也心疼银子。
要是以前,他不会心疼几万两银子,可自从崔国公府出事,他就觉得钱紧。
虽然他崔国公家大业大,那次损失的没伤到根本,可也确实有损失,还都是明面上的。若他很快就拿出钱来修修补补,万一有人多事,问他哪来的那么多银子,他怎么说?
不能把别人当傻子,尤其是太子。
本来以为七月十五的事,能让太子成为废人,可谁也没想到,那个姜远竟然有两下子。
现在再动手,不论是对太子还是对姜远,都不是好时候。
崔国公烦呐,越想越烦。
他原来还指着于大夫快点回京,好给他看看伤。可今天中午他收到消息,说于大夫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根本没法给人看病。
难道必须请姜远了?
花钱是一回事,万一对方借着看病的机会来点小动作,怎么办?
崔国公心烦,又加上有伤,根本睡不着。他的主院刚修好,房间里还有略微的潮气。不知是不是有伤,还是因为那一点点潮气,他不但睡不着,还浑身痒。
气人的是,他越睡不着,身上越痒。
他就盼着大儿子,崔国公府的世子崔长林能早点回来。
今天晚上武阳侯温竹庭请了姜远去看伤。长林和温竹庭已经说好了,温竹庭当着姜远的面上完药后,剩下的就都让他带走。
看这天色,马上就要宵禁了,林应该快回来了。
这孩子办事一向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