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没生气,以貌取人的毛病也不是他有,因为年纪小看她的人多了。
“大叔,既然话赶话说到这了,我也非上去看看不可,您还说跟我说说这事儿!我就当故事听了!”
村支书看叶蓁实在是想问,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说了出来。
“这事儿还得从当年承包山头的两家人说起,后边的山头,前山是一家姓刘的,后山是一家姓王,两家都是种的桃树。
刚开始两家确实是好好的,还是儿女亲家,谁知道王家的闺女不守妇道,跟人私奔走了,从那时候开始刘家大小子就有点疯魔了,连桃园也管不了。
王家就一儿一女,儿子在外边打工,女儿女婿都这样了,他们老两口也呕得慌,偏偏刘家还有个小儿子,口口声声他大哥是大嫂害的,怨怪王家养出了一个不要脸的。
他们两家闹的不可开交。刘家说王家养出了一个荡妇,一家子也都是男盗女娼,王家不认,说是自己闺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定是刘家给害了的。
可是没有证据啊,老两口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大中午两老口穿着一身红衣,跑到老刘家的桃园里上吊死了……”
村长说到这突然变的小声,“后来老刘家的桃树一夜之间枯死了,老刘家的人也跟受了诅咒一样,前后两年都生病去世了。就从那开始,村子里就怪事连连,家里的媳妇都坐不住胎,一年多都没有新生儿降生,老人很多生病的。
大家都说是老王家两口子怨气太重,大家为了活命,都搬出去了。现在是新社会,这封建迷信的事儿我们也不能多说,大家都心照不宣了!要不是我家三代都是村长,我实在舍不了,我也跟着儿子去城里住了。
就这我也害怕,一年去城里体检一次,儿子生怕我出啥事儿。”
村支书低头抽烟,脸上的愁苦的表情不似作假,叶蓁不由得看向他的烟袋锅子,随着他的呼吸一明一暗,一明一暗……
这时候顾淮打完了电话从屋里出来,眼神有点严肃,他冲着叶蓁点点头,叶蓁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她的眼神随着顾淮的眼神飘到了墙上,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上边有一家四口,父母和一对青年男女。
这个时候,村支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闺女,我多嘴问一句,你是谁请来的高人?我们这已经好几年没有大师敢来了!来了以后砸牌子啊!”
叶蓁倒是相信砸牌子这事儿,其实刚刚的故事,叶蓁一个搞玄学的人听这话都觉得有点悬乎,至于穿着红衣上吊之类的,不是这地方阴气这么盛的原因,只有可能是诱因……
咦?叶蓁看向村支书的脸,脸上虽然沟沟壑壑的,可是她竟是看不清,叶蓁转回了眼神,看向旁边的李牧跟穆涛,两人的眼圈通红。
“闺女?”村支书的声音响起,叶蓁脸上浮起笑容,转头看着他说。
“没人请我,是我们路过看到这边有点不对劲,就想来看看,我们还有两个同伴儿,大叔不介意我们在这等等吧?”
叶蓁伸出脚好像是无意识的碰了碰顾淮的脚,顾淮的眼角却动了动,看了叶蓁一眼,立马掏出了烟放到手里。
“我出去抽根烟,涛子,一起去。”
他状若无意的拍了拍穆涛的肩膀,穆涛一下子从迷茫中反应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就跟着顾淮出去了。
一出门穆涛好似打了一个冷战,刚想说话的时候,顾淮直接把一根烟塞到了他的嘴里,穆涛看向顾淮,顾淮比划了一下,推着他往角落里走。
“咱们别在门口,上那有太阳的地方抽去,在这总觉得有点阴凉。”
两人借口在院子里走动,转到院子的东南角的时候,顾淮感觉到兜里有个东西烫到了他的手指,顾淮掏出来一看,刚刚叶蓁给的符纸,其中的一半已经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