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男人语气慌张。
“朕只是几天不来看望你,你大可不必淹死自己!”
许青栀的脑袋还有点懵,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满脸担忧的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开口,就被水呛到了。
“咳咳......陛、陛下?”
裴珩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背。
见她没事了,眼里的担忧淡去,变成了责备。
“沈枝枝,你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吗?”
帝王神色冷峻,剑眉竖起,很生气的样子。
许青栀还一丝不挂地站在浴桶中,一袭又长又黑的头发遮住了曼妙的身躯,她害羞地捂着前胸,又往浴桶里坐下,仰头看着男人。
“臣妾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不小心睡觉?你的心可真大!”裴珩盯着她,钳住下巴。
“旁边也没个宫人伺候,朕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要睡死过去了?”
“怎么会呢?”许青栀小声嘟囔:“臣妾才没有这么蠢呢。”
裴珩唇边溢出一声冷笑。
瞧他似乎真的生气了,许青栀移动身躯,趴在浴桶边,伸出一条细白的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陛下?”
裴珩背过身,不理她。
许青栀又扯了扯,嗓音又娇又软:“陛下理理臣妾。”
裴珩回眸瞧了她一眼。
兴许是方才被呛咳时还没缓过来,女子眼尾湿红,漾着水光,看起来楚楚可怜。
裴珩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他抓住那只纤手,俯下身。
许青栀以为他要亲吻自己,可裴珩只是抵住她的额头,低声警告:
“别让朕担心。”
许青栀眸中划过笑意,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知道啦。”
空气潮湿温暖,裴珩握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此时见到裴珩,许青栀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上辈子她只远远的见过裴珩一面。
那是她去天山寺捐香火时,在寺庙大门偶然遇见的他。
彼时皇权得到了高度集中,他也已经年过四十,相貌没有现在年轻,却依然英俊挺阔,浑身散发久居上位的威严,以及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上辈子的她,对帝王还存有几分敬畏之心。
她伏跪在地,壮着胆子瞧了一眼。
浩浩荡荡的帝王仪仗从眼前路过,那是她不曾想象过的场景。
她目送他远去,而他目视前方,君主眼神坚毅未有一刻偏移。她甚至不在他的视线里。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上辈子,他高高在上宛如照世明灯,而她,是一粒渺小的尘埃,本不会在他的生命中掀起丝毫波澜。
可现在,她却躺在他怀里,大胆又的随意把玩帝冕垂下的玉珠串。
这种感觉,很爽!
“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裴珩用毛巾擦干怀中女子的头发,垂眸时发现她在笑,有些不解。
许青栀闻言,松开那条玉珠串,双手勾着他的脖颈。
“陛下多此一问,臣妾自然是高兴能见到陛下了。”
“有多高兴?”
许青栀附到他耳边,勾着红唇:“高兴到想吃了陛下。”
裴珩挑了挑眉,紧接着将她扑倒在床上,目光像野兽一样侵略性十足:“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帝王不可白日宣淫,但没人敢在此刻上前劝谏。
宫女们识趣地退了出去。
巫山云雨,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