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染拿着令牌回了闲花阁。
季临渊已经离开七日了,季书白的刑期也下来了,杖三十,流放岭南。
听见这消息,萧尽染是有些惊讶的。
她原以为,季书白是荣国公府的嫡子,无论如何荣国公都会保下他。
哪怕是打了杀威棒,没了名声,也不会离开京城。
但这一次,确实没人出手帮他。
流放前,李万有来过一趟,说季书白想见她。
萧尽染拒绝了。
她和季书白,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姑娘,季首尊的信。”
青鹿走进屋里。
萧尽染接过来,纸上,季临渊字迹遒劲。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失银了。”
青鹿道:“那季首尊就快回京了?”
萧尽染点了点头。
青鹿打趣道:“等季首尊回来,姑娘就不用天天做梦都念着了。”
萧尽染嗔怪她胡说。
不过这几日,她睡眠好了许多。
虽然还会做那个梦,但能看得清楚梦里他的脸,就能让她安心下来。
“姑娘,两江有异动!”
山雁脸色焦急,快步走了进来。
萧尽染扶住她,“慢慢说。”
山雁道:“新消息,季书白中途改道两江,将七皇子和表少爷圈在了两江。”
萧尽染皱起眉头,她倒是没想到,季书白还有这个本事。
“不对,季书白没有这个脑子,是睿王的意思。”
“季临渊比我们更靠近两江,我都知道的消息,他不会不知道。”
山雁点头,“季首尊的确没有回京,而是南下去了。”
萧尽染猛地起身,从妆匣里拿出暗阁令牌。
“睿王是等不及了,京中要乱。”
“青鹿,让戏楼关门,把人手都调到姚家来。”
“山雁,你勤探听消息,有异动速来报我。”
“我去找外祖父!”
后院书房,姚子骥还悠哉下着棋。
萧尽染走得飞快,衣角翩飞,“外公,睿王动了。”
姚子骥点了点头,“季临渊不是把令牌都给你了吗,就照你的想法去做。”
萧尽染迟疑,“我,我想去调九城兵马司。”
姚子骥抬眼看她,“你是要守城还是要造反?”
萧尽染抿着下唇,“若我是想造反呢?”
姚子骥顿住手上的动作。
“季临渊让你这么做的?”
萧尽染摇了摇头,“不是,是我想这么做。”
姚子骥不悦,“胡闹,就算你控制了京城,等他回京把他推上皇位,他也是窃国之君,焉有好下场?”
萧尽染目沉如水,“那如果他不是呢?”
姚子骥皱眉,“你什么意思?”
萧尽染道:“外公,他是太子的同胞弟弟。”
姚子骥彻底愣住,活了几十年,他头一次这么惊讶。
他知道萧尽染有事瞒着自己,却怎么都没想到竟然瞒了个这么大的!
“你们!”
“老夫明白了,你爹发现了这事,所以被灭了口。”
萧尽染点了点头。
姚子骥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尽染心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