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便拱手说道。
“父皇若不相信儿臣,可问候将军。”
乾帝用眼光看了一眼侯野,问道。
“你乃是朕股肱之臣,朕自然是信得及你,有什么话只管讲。”
侯野当然清楚,不管怎么样说什么都是得罪人的话,索性便顾左右而言他。
“陛下,臣也是认为并非有人构陷,只不过是礼部官员失责,但此事既然已经出错,那么责罚礼部司官也便是了。”
话说到这份上,乾帝也有了台阶,然后便就坡下驴说了一句。
“无论如何也是你们辛苦了,这件事暂且不提,朕以后会给一个明确的说法的,威远城一战,你们打出了大前的威风,朕心甚慰。”
这话题终于转回到了正题之上,侯野清楚,应该来的终归会来。
如果不把坑杀降卒的事情说清楚,早晚还会有人找别扭。
侯野恭敬地说道。
“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等义不容辞的职责所在,能为陛下和大乾的安定尽一份力,臣等万死不辞。”
乾帝点了点头。
“朕已知晓你们坑杀战俘之事,众臣对此争议颇多,你们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对于这件事情着实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景国内帮人出尔反尔。
已经连续反叛两次,若是不斩草除根,估计下次倒霉的可就是大前的军队了。
侯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陛下,景军战俘反复无常,毫无诚信可言,若不果断处置,恐怕会酿成更大的祸患,臣等也是为了大乾的长治久安、百姓的安居乐业,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侯将军,此举未免太过残忍无情,实在有失我大乾的仁德之名,如此行事,恐会让天下人诟病。”
侯野看了一眼那大臣,回应道。
“大人,战场之上,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的若对敌人心慈手软,日后景军再次来犯,受苦受难的必将是无辜的百姓,到那时又当如何?”
对方却仍然不服气,回怼道。
“侯将军所言虽有一定道理,但坑杀战俘,终究不是仁义之举,此举恐会有损我大乾的威名,让他国认为我们残暴不仁。”
侯野再次回道。
“诸位大人,仁义固然重要,但也要分时候、看情况,若对敌人的仁慈,那便是对自己人的残忍,要有菩萨心肠,得先有雷霆手段。”
李澈也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侯将军此举并无过错方若不果断处置那些战俘,一旦他们再次生乱,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仁慈,而给大乾留下祸根。”
两人一唱一和,乾帝还在频频点头,太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太子李权在一旁冷笑道。
“三弟,你与侯野如此行事,简直是残暴不仁,毫无怜悯之心。你们这般作为,如何配为大乾的臣子?”
侯野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份战场之上所有将领和士兵的联名书。
“陛下,这便是证据!这上面有众多将领和士兵的手印,皆能证明太子在两军阵前劝说我大乾军队向景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