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盘查很快,问什么答什么,熟门熟路配合搜查,看着阵势浩大其实没多大功夫就结束了。
守军已经来过好多次,说他们如今和镖师一样熟悉镖局都不为过。
又一次无功而返,季校尉脸色不太好!
今儿个是王爷给他三天的最后一日,别说是抓到人,他连疑凶是圆是扁都不清楚。
离开镖局之前,他余光扫过林南风和顾十安,主要是顾十安,他期望顾十安在这儿能查出点儿什么来。
若是顾十安晓得他这般想,一定会告诉他恐怕要失望了,镖局里没有那个疑凶身上的味道。
别说镖局里没有,今日经过镇上的所有地方她都没闻到,之前留下的味道早散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这让顾十安很疑惑,快速逃跑过程中变装成另一个人倒是有可能,衣裳能换,妆容能换,身上的气味能立马换一个吗?
俨然是不可能的!
有个身手不在她之下的人一直在暗处窥探,可能是任何一个人,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
搜查的官差从镖局内退出去,校场上的镖师没一会儿功夫就散了。
沈衡晓得两人是无事不登三宝,韩宇泽给林南风的信可是他让小猴子送去的,方才听到他和季校尉这般说便猜到是要给少东家回信。
将他们两人领到书房,将书桌让出来给他,“写吧,我帮你送去。”
“衡爷要去雁城?”林南风偏头问了一句。
“是啊!”沈衡从架子上取出个小箱子拍了拍,“得去送账册,顺道帮你把信捎上。”
林南风写字的手顿了一下,“何时启程?”
“赶巧了你们今儿个过来,再迟一天我都出城了。”
“明日就走?不过完中秋?”去雁城可不是一两日便能到的,即便是快马加鞭也是要在路上过中秋了。林南风想到收起来的玉佩,他迫切想知道韩宇泽义父的身份,不禁打探道:“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去雁城倒是辛苦。”
“倒也不用常常去,镖队经过雁城顺道带账册过去便成。”沈衡长长叹了口气,“这次亲自去是想探望东家。”
“东家怎么了?”林南风追问一句。
“东家身子不好!”沈衡眸光中染上悲伤,“怕是……”
话说到此,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当镖师跑江湖,早已见惯生生死死,可事到临头还是不免难受。
“你是说东家身子不行了?”林南风心里莫名紧了下,眸光望向顾十安。
比起京城,他更想去雁城。
沈衡点点头,“是啊,少东家给你写了封信,也给我来了一封,东家前些时日染了风寒病倒一直没见好,岁数大了身子总归跟年轻时候不能比。”
“衡爷,少东家年岁轻,东家的年纪应该也不大的,听韩宇泽说过东家功夫不错,身子怎会如此不好?”林南风对东家的了解来自于韩宇泽,可他说时都围绕着那块玉佩,其余说的并不多,知道的实在有限。
“东家的功夫那是一绝。”沈衡面上写满钦佩,语气中满是骄傲,可也只有一瞬便蔫下来,“不过东家很早之前身子就不好,年轻时候受过伤,原本还能熬住,如今年岁大了那些老毛病找上来当然难熬。”
说话间,不自觉摸了下自个儿的膝盖,跑江湖哪有没受过伤的,像他自个儿这条腿便是走镖时伤的,稍能下地就天南地北接着跑,那点儿时不时冒出来的疼痛没什么不能忍的。
可现在,这点疼痛真是要了老命咯。
“况且,东家年岁可比我大不少。”沈衡悠悠长叹,“东家倒是不提自个儿年岁,寿辰也只是和少东家吃顿饭,不过我猜东家早过了耳顺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