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直接钻入被中,将自己全身埋入,一动不动:
“这下我安全了,堡垒内卧室的门都是精铁皮包裹,就算邪祟也进不来。
“可是,我为什么想哭呢?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克比……,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呀?”
……
天微微亮时,迪克被一泡尿憋醒。
于酒馆外小解释放带走部分热量之后,整个人又被冷风吹过,精神好了许多,睡意全无。
随后就决定先吃个早餐,然后出发。
正打算进入酒馆时,身后传来急切的喊声:“你是猎魔人吗?快跟我走!”
回过头,见一个圆滚滚的侏儒狼狈地跳下马,并险些摔了一跤。
迪克走过去,沉声道:“我正是猎魔人,有什么事吗?”
“总之,快跟我走吧。“侏儒嘴中含混不清的嘟囔着,
“幸好有巡逻的士兵见过你,不枉我刚才在街上喊了那么多声,而且酒馆的位置离堡垒不远。
“长话短说,我是阿玛拉公爵家的管家,堡垒内有邪祟,现在需要你帮忙。”
迪克也知事态紧急,立刻将马牵出马厩骑上。
这管家费力地重新想要跃上马匹,但他似乎一只脚在刚才跳落时扭伤了,几次都未上马,急得满头大汗。
迪克见状,伸出一只手,轻易提起他的后领,将这管家置于自己身前。
“你来指路!”
“奥,感谢你,猎魔人!”
迪克直接抖动缰绳,两人朝远处疾驰而去。
……
堡垒五楼卧室内,瓦妮莎很快听到门口有节奏的咚咚敲门声,随后又是自己熟悉而陌生的母亲声音:
“我的好~女~儿,快开~门~啊,我还剩下半只鸡,你还没吃早餐吧?全留给你了。”
黑暗中,瓦妮莎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豆大的眼泪无声滚落脸颊。
房门又被敲响片刻,之后再无动静。
瓦妮莎心中轻吁了一口气:
我母亲,不,那邪祟撞不开门,而刚才圆圆一定是去叫人了。
只要再等一会,我就完全安全了。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感觉周围异常安静,似乎门外的‘母亲’早已消失,就像从未出现一般。
“哗啦!”
窗帘摇动声响的同时一阵风吹入了房间。
“风?怎么有风呢。对了,牧师交代我要将窗户打开半扇,以利于通风……”
瓦妮莎浑身再次颤抖起来,鼓起勇气,双手抓住被子一角慢慢的向下扒开,双眼也要一点一点的露于空气中,心中惶恐而急切,那是对眼前未知的一种期待感:
那邪祟,应该不会从墙外爬到窗户再爬进来吧!
是了,这里这么高,她怎么可能爬进……
此时,她侧头看向床边,双眼完全露出被子外。
视线中除了铁皮门什么都没有。
刚轻舒一口气,瓦妮莎再次觉得不妙。
似乎有什么耷拉在自己的脸颊上,那触感,痒痒的……
慢慢扭头朝上看,视线所及之处,母亲正四肢扭曲翻转的倒贴于床头的墙上,双腿朝上,披头散发,一些乱糟糟的发根落在自己的脸颊。
并且一脸夸张的笑容审视自己,左手还拿着半只仍在滴血的家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