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娘的比我放贷的时候还要狠!”
看着林阳和陈大牛绕路往对面山林里钻,赵二喜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反正以后要跟着林阳混了,干他娘的!”
“老吴,黑墩你俩缓缓,让我抡一斧头!”
伴随着一道大嗓门,赵二喜拎着斧头就冲了过去。
正被当牲口骑在身下,闻着黑墩的大屁股浓烈味道的沙海,听着有人拎着斧头来了,吓得一阵尿意,双手隔空挥舞:“兄……兄弟,误会,别搞这么大。我要是抢了你们的山货,我还回去就完了,千万别动斧头啊,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而就在此时。
林阳和陈大牛两个人已经穿过了山林,沿着沙海过来的方向一路向北。
约莫走了小两公里,两百米外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山坳。
“小阳,是不是那里?”
陈大牛踮着脚尖,远眺了一眼。
“像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没几分钟,两人就进了山坳。
山坳不大,像是山里发了洪水冲刷形成的。
林阳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一堆的柴草和树枝,树枝的断面还是新的,一看就知道是沙海两个人为了屯藏山货弄的。
陈大牛瞄了一眼林阳,迅速上前用手里的镰刀拨开了上面的柴草:“沙海这狗日的行啊,不知道是抢哪个生产队的,这一头大青羊可比霍叔他们打的那一头还要肥,就是可惜了这只狗,看是被石头敲死的,要是活的,带回去训练训练,可能和命硬有一拼。”
“已经死了,说个屁啊。”
林阳把鬣狗扔进了背篓里,指了指旁边的大青羊:“扛着大青羊,咱们回山屋,这天气可不太对,风越大了,而且黑云都笼上脑门了。”
“不是,为啥每次我扛最重的?”
看着林阳轻松地背着鬣狗向前走,陈大牛在后面扯了一嗓子。
“锻炼锻炼,不是要娶婆娘吗?”
“你这身子板,入洞房那天别在炕上一分钟就结束战斗了。”
林阳没回头,挥了挥手。
“有道理!”
陈大牛一愣,越发觉得林阳说得对。
要是娶个婆娘,炕上那点事儿被嘲笑传出去,他在生产队可就出了名了。
为了避开和沙海正面遇见,两人迂回了一公里。
沿着山坡上去,等瞧见山屋的时候,陈大牛就气喘吁吁,脖子里全是汗:“麻辣隔壁的,小阳你上次搞的鹿血还有吗?回头我买点,我得补补啊!”
“砰!”
两人进了山屋,陈大牛才把大青羊扔在了地上,然后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喘着粗气:“你……你们三……”
“倒口气再说。”
林阳白了陈大牛一眼,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地上的渔网兜:“怎么着?沙海和大个子这两个狗日的,今天是不是挨揍挨爽了。”
“他爽没爽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舒服了。”
“打红眼了,要不是吴国荣拦着,差点一斧头干上去。”
“我们走的时候,那两人还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骂人呢。”
赵二喜今天胖揍一顿沙海,感觉神清气爽,洗心革面似的,浑身充满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力量。
“……”
林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赵二喜这个莽夫,越看越不像是一个放贷的。
论混社会的能力,比到赵辉差远了。
论放贷,穷得揭不开锅,还要舔着脸跟着赶山。
“轰隆隆!”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惊雷作响,感觉是从头顶上滚过去的大石头一般,山屋都被震得响。
狂风大作,乌漆抹黑,大雨漂泊。
好在昨天几个人用木板加固了山屋的门窗,门板被风吹得一个劲地晃,却也没什么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