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诊室位于南山堂的二楼,隔着屏风望过去有一个湖,侧面放着棋盘和一些书架,上面陈列着许多医书,另一侧有一张美人榻,物件儿极少。
熏香用的是上好的菩萨棋楠,悠悠柔柔的香气,随着袅袅飘散的轻烟弥漫扩散。
南月瑶身旁只站着白清安一人。
白清安向南月瑶介绍道,“这位是欧阳靖公子。”
“欧阳公子,请将手放在脉枕上。”
宋宴清依言照做,出门在外,为了行事方便,便冠以他母亲的姓,重新起了一个名字。
纤细修长的手隔着帕子搭在起伏有力的脉搏上。
然而南月瑶蹙起秀眉,感到不确定,怕自己探查错了,道,“请公子换只手。”
宋宴清又将另一只手放到了脉枕上,南月瑶再次切脉,这下可以确定,面前这人的疾病靠摸脉根本探不出来。
她取下搭在宋宴清手腕上的帕子,缓缓的折起道,“依脉象来看,公子身体并无疾病。”
暗一急了,“怎么可能?我们公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宴清挥手打断了,暗一只好退下,他深深地看了南月瑶一眼,并未说话。
南月瑶抬眸直视着宋宴清深不见底的双眼。
“既然公子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拍下我看诊的号,必定是有问题的。”南月瑶轻声说。
“不错,我的病从脉象上看什么都查不出来,宇文小姐不必怀疑自己的医术。”宋宴清顿了顿问,“不知宇文小姐可了解蛊毒?”
南月瑶蹙眉重复,“蛊毒?”
“血煞蛊,不知宇文小姐可有解法?”宋宴清淡淡询问,并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似乎中蛊的不是他一样。
余子墨也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漏下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