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踏破了硝烟,群龙无首的重甲锐士也在卡欧和重骑兵的围剿下一个一个倒进血泊之中,那些想要捡漏吃肉的活尸体自然也没有好下场。
贾斯顿也带着希伶和狸娅从战场中安全撤出,马匹奔跑时产生的律动感很快把几近昏迷的希伶摇醒。
她慢慢的撑开沉重的眼皮,如同破晓时分的晨曦渐渐穿透黑暗一般。当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时,希伶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奇特而陌生的环境之中,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摇篮,她身下所依靠着的,是贾斯顿那宽阔得犹如坚实城墙般的胸膛。
他的肌肉线条分明,坚实而温暖,就像是由最上等的橡木打造而成的床板一样,给予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安心感。
“是父亲来救我了吗……”
在希伶的记忆里,只有西公爵的胸膛是这样的。
贾斯顿那件厚重的披风环绕在希伶的头顶,宛如一道华丽的帘帐,轻柔地垂落下来,将希伶紧紧地包裹其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私密空间。
透过那微微飘动的披风缝隙,希伶能瞥见外面世界的一角,然而此刻这狭小的空间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全和宁静。
“希伶勋爵?你还好吗?”贾斯顿见周围已经没了危险,试探性的问道。
希伶微微抬眼看去,和贾斯顿四目相对,这位把自己抱在怀里的领主显然不是西公爵,她伸出手拉开披风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
没想到贾斯顿先把手帕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小心翼翼的擦拭:“希伶勋爵,你在和敌人战斗时受了伤,不过现在请放心,周围很安全,我马上带你回陛下和西公爵大人身边。”
擦完额头后,贾斯顿把手帕上的血展示给希伶看。
“受伤?”
希伶有点印象,她自己是被格劳击落下马的,当时脑部承受极大的冲击力,有些神志不清,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希伶仰望着贾斯顿开口道:“你也受伤了……”
“啊?”听到这话,贾斯顿赶紧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上没有伤口,希伶勋爵。”
“那里……”希伶把手贴到贾斯顿的脸上,慢慢抚摸耳朵处的旧伤:“耳朵没了,你疼吗?”
贾斯顿看着希伶的动作无奈的笑了:“那道伤口已经过去很久了,希伶勋爵不用担心。”
在观战席的西公爵死活不肯放下望远镜:“希伶的手在做什么?在摸那个贾斯顿领主的脸吗?没受伤吧!”
我凑到西公爵的身边说道:“看样子他们都没事呢,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西公爵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我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肩膀:“怎么样?”
西公爵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困惑:“陛下……什么怎么样?”
我挑着眉毛,嘟起嘴巴向战场:“贾斯顿领主,怎么样?”
“贾斯顿领主……确实很勇敢,而且还很有风度。”西公爵点头道,又将目光锁定在贾斯顿和希伶身上。
他们正骑着战马赶回这里,从贾斯顿抱希伶的姿势来看就知道他是一位合格的绅士,但是狸娅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她的尾巴被贾斯顿揪住,身体倒挂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虽然贾斯顿的面容不如阿托兰那般金发碧眼的俊美,但是在气质上也不输国内大部分帅气的男性领主了。而且……阿托兰似乎在戴尔那里口碑不太好……如果是个花心大萝卜我肯定不能推给西公爵当女婿。
而为人父母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被黄毛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