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干煜身上的暗紫色衣袍,她眨眨眼。
没问,直接看向下一个。
准备回她的段干煜看着她如此无情的移开视线不由脸色一阴:“为何不问我?”
颜玉勾了勾唇,旋即眨眼,理由充分:“你的衣裳要么是暗紫色,要么是灰扑扑的奴仆衣裳,哪里来的黑色的衣裳?这布料可是黑色的。”
她又晃了晃那布料。
黑色的布料正是昨夜段干煜去夜袭颜离安穿的夜行衣。
段干煜:“……”
颜玉歪着脑袋:“难道……你有黑色的衣裳?”
段干煜:“……”
段干煜:“……有。”
颜玉一脸怀疑:“那你拿出来我看看。”
段干煜:“……”
若是拿出那衣裳,一眼便能瞧出是夜行衣。
颜玉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没有就别逞强了,不是你就不是你,这种事儿怎么还抢着背锅呢?真是大爱啊。”
段干煜脸气的有点扭曲。
什么叫背锅?
分明就是他!
若是他认成别的男人……
段干煜气急,突然后悔为何昨夜换了夜行衣。
颜玉看着他漆黑的脸唇角一弯,又落向……
郁寒边上的沈明月。
沈明月被颜玉这么一看。
顿时觉得周身被几道冷冽的视线给锁定住了,幽冷幽冷的,他一个激灵赶紧道:“昨夜不是我!我昨夜大战三鸟来着!”
颜玉眨眨眼:“那你玩儿的真花。”
沈明月:“……”
他憋屈的挤出几个字:“我不是我没有。”
颜玉看的其实是离墨。
离墨先一步准备开口。
却被沈明月抢先打断了:“也不是他,他昨夜跟我在一起,我被鸟啄喊了他一夜他都没醒,睡的死沉死沉的。”
“睡的沉啊?”颜玉促狭的看着离墨,“看来是昨日有些累了。”
离墨闻言脸上浮出一抹窘迫之意。
郡主定然能瞧得出。
但是……
看了眼沈明月,离墨又神色冷淡下来。
若非沈明月开口。
他方才也与郡主说上话了。
不知为何,沈明月后背又是一凉。
最后看向的是郁寒。
被颜玉的眼神儿盯着,郁寒身体一紧,莫名觉得她的眼神儿有点儿灼热,尤其是在她的视线落在他胸口时。
更是好像灼热的仿佛要将他的衣裳扒光。
意识到自己这一念头,郁寒不由脸上一热。
颜玉眨眼盯着郁寒的身材。
郁寒今日穿的是一袭黑衣。
黑衣还是微微紧身那种劲装。
更是凸显身材。
郁寒开口:“虽我是黑衣,但昨夜并非……”
君子坦荡,他并未想承认。
但——
颜玉拍板:“看来就是你了!”
郁寒愕然:“……”
段干煜是恼怒。
昨夜是她滚入她怀里。
她竟然能认错人?!
丝毫不想昨夜颜玉只是滚到他身边,是他自己将人给抱进怀里的。
郁寒:“不是……”
颜玉:“是。”
段干煜:“……”
他才是!
一个不是却被认定。
一个承认却被断定说谎。
郁寒和段干煜两人:“……”
郁寒虽然也想昨夜是他,可昨夜的确不是他,他抿唇:“我不会做如此登徒子之流的事。”
登徒子段干煜:“……”
他无声冷笑。
他倒是不信,对上颜玉,这人会不做半点非君子之举。
郁寒拧眉看着颜玉手上的布片:“小姐手上这应当是夜行衣上的,昨夜应当是有贼子入了百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