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麦念完最后一句咒语,将手中银针狠狠扎入人偶,随着一阵浓烈黑烟腾起,巫蛊之术施展完毕。他长舒一口气,脸上浮起大功告成的得意。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胸口骤然一阵剧痛,像被重锤猛击。巫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忙伸手死死捂住胸口。“这……这是怎么了?”他眉头紧皱,疼得冷汗直冒。
起初,巫麦只当是刚才施展巫蛊耗费太多精力,可那疼痛愈发汹涌,好似要将他的胸膛撕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
“难道是……”巫麦心中一凛,想到从煞魔处获得的强大巫力。之前使用时就隐隐觉得这股力量太过霸道,如今怕是因为强行施展巫蛊,引得体内巫力失控。“一定是这样,这巫力太强大,我还无法完全掌控。”他咬着牙,试图用灵力去压制这股剧痛。
然而,往日里能随心调动的灵力,此刻却如脱缰野马,根本不听使唤。巫麦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巫麦深知,必须立刻寻个安全之地,否则极有可能命丧当场。他强撑着保持一丝清醒,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跌跌撞撞地朝着密室奔去。一路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的力量,沿途的桌椅被他撞得东倒西歪,发出刺耳声响。
终于,他来到密室门前。巫麦颤抖着手,在石门旁摸索暗格。指尖触到凸起石块,他拼尽全力,按动机关。一阵沉闷声响后,石门缓缓开启,他整个人朝前栽倒,摔进密室。
密室内,烛火飘摇。巫麦挣扎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中央刻满符文的法阵。他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神却透着决绝。
站定在法阵中,巫麦强忍着剧痛,深吸一口气,试图调动灵力。他双唇紧闭,念起晦涩咒语,试图驯服体内紊乱的力量。可那股莫名力量好似凶狠巨兽,每一次冲击都让他的经脉仿若要寸寸断裂。
巫麦的脸色愈发难看,呼吸急促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但他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源源不断地输出灵力。手臂上的血管因用力高高鼓起,在烛光下清晰可见。
时间缓缓流逝,巫麦感觉自己的力量如沙漏中的细沙,正不断消逝,意识也渐渐模糊。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吼:必须撑住,绝不能被这股力量吞噬。
在与体内力量的激烈对抗中,巫麦时而因剧痛紧皱眉头,时而发出痛苦呻吟,身体在法阵中微微战栗。那神秘力量一次次冲击他的防线,他虽一次次顽强抵抗,可体力与灵力在这场鏖战中,已然濒临枯竭。
与此同时,在灵鹿国那终年被冰雪覆盖的极北之地,一座由坚冰与黑暗交织而成的幽深牢笼里,囚禁着令人胆寒的煞魔。此地寒风凛冽,似千万冤魂哭号,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成锋利的冰晶。
这一日,煞魔周身环绕着浓烈的黑色雾气,正闭目沉睡。忽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血光闪烁,恰似两轮诡异的血色残阳。“哈哈哈哈!”一阵癫狂至极的笑声从他喉咙深处迸发,震得周围的坚冰簌簌剥落。原来是他察觉到,注入巫麦体内的那一丝神识,正在顺利地吞噬巫麦的灵魂。
“好,很好!”煞魔一边狂笑,一边双手快速结印,施展一种古老而邪恶的法术。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黑暗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汇聚,牢笼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就连空间都开始扭曲变形。
煞魔将自身的力量通过那丝神识与巫麦相连,在巫麦意识的深处,幻化出一幅幅充满诱惑的画面。在这虚幻之景中,巫麦身着象征大祭司权威的华丽长袍,上面绣满神秘符文,散发着幽邃光芒。他站在宏伟的祭台上,台下万千信徒虔诚跪拜。阳光洒下,映照着他手中闪耀的法器,众人高呼其名,声音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