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枪响带出口径各异的子弹,朝向秦康致以最热情的问候。
空气中弥漫起硝烟,足够把外州的娘娘腔熏出眼泪,也就德州小伙子们早就腌入了味,才能一眨不眨盯着目标射击。
可是目标却消失了,那个可疑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下不见了!
挨在窗边的枪手忽地缩起了脖子,有点冷。
在他身旁,有一扇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碎了,冷风吹过破口呜呜作响,满地玻璃碴泛起星星点点的光。
打开保险的咔哒声在众多枪手背后响起。
他们于错愕中扭头,却见到那个男人出现在背后,手中的机关枪黝黑锃亮。
他未发一言,只让手里的枪说话,喷吐出致命火舌。
无数弹壳跳动在水泥地上,叮当作响,这场富有德州特色的交流以秦康把近卫队全员禁言告终。
可是他来这一趟的目标不止于此,跟着预测吉凶的方位指引,秦康登上了七楼。
外头连番动静,会议室里的人早就坐不住了,正想冲出去,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已由远及近,来到了双向对开的橡木门外。
房间里,开国元勋们齐聚在元首山姆·戴维斯身旁。
“谁在那儿?”
看向木门,山姆的喊话与他手里的枪同样在颤抖。
“你的总统。”
“哪一个总统?”
“要你命的那个。”
连绵不断的枪声代替了词句,毫无保留地射向那扇深棕色的大门,直到房里所有人都清空了弹匣,直到门板也被打成了马蜂窝,摇摇欲坠。
震耳欲聋的枪声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沉默过十秒钟,大门轰然倒下。
一只脚以踢击的姿态出现在门口,脚的主人随之大步迈入了房间。
这时,聚拢的乌合之众里已有人认出了秦康,指着他惊叫出声。
那人的嗓子比小鸡仔还要纤弱,很快就被另一串声音盖了过去。
随着秦康朝下摊开一只手掌,数不清的黄铜弹头撒糖般落了一地,发出不甚悦耳的奏鸣。
山姆耸动着喉结:“总统先生,我们投降!”
秦康没有理他,却是照着面前那些人原地转过了半个圈。
直到这时,山姆才发现秦康另一只手上还端着台摄像机,红色工作指示灯间歇闪烁。
“我发布过声明,里面没有投降的选项。”秦康将脸从摄像机后抬起,向着所有人投去最后一瞥,“不过我答应你们,这几天的新闻一定会把诸位的形象反复重播。”
说完,他空出的那只手向前挥动,一道月牙儿形的劲风瞬间割破了所有叛乱者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