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朱一鸣和闫甜甜两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如果,任由这些尸体暴尸荒野,一定会引来更多的野兽。不管是处于哪方面考虑,闫甜甜都要把这些为了救自己而殒命的护卫们埋葬起来。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埋葬五个大男人,从日出一直干到午后,才勉强做完。
埋葬完护卫的闫甜甜在地上捡起一些,被马匹剧烈挣扎逃走时甩落在地的干粮和水壶匆匆吃了一口饭。就开始用战刀砍伐一些没有被完全烧毁的树枝树干,来覆盖洞口。因为她知道,自己和朱一鸣都受了不轻的伤,又失去了马匹!他们一时半会没有能力走出大山。不掩藏好山洞,如果自己一旦支撑不住的时候就可能是两人的末日。
直到日落十分,火烧云再次铺满整个山谷时,闫甜甜采用几十根树枝和树干把洞口完全堵住。接着支撑一夜一昼的闫甜甜眼前一黑,刚下心来的女孩子轻轻地靠着山壁倒了下去。
“少帅!”
“朱一鸣”
“少帅”
“朱将军”
就在闫甜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不断地有人在远处呼唤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是谁在呼唤,却实在睁不开眼。只能轻轻的歪了一下身子,继续沉沉睡去。
“澹台将军!找到了,朱将军和少帅在这里!他们还活着!”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闫甜甜在迷迷糊糊中终于听到了这句话。然后不知为何放下了心,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鸣哥!你醒了!太好了!”闫甜甜觉得做了一个梦,一个长长的噩梦。梦里有非常非常多的老虎,在追着朱一鸣和自己。两人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累,无比的疲劳~呼吸都异常辛苦,嗓子里就像着了火一般。
终于一丝久违的甘甜从嘴边渗了进来,梦境开始退却,脑子里逐渐的想起虎口逃生的经历,闫甜甜一点一点的清醒了过来。好不容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丝光亮投进眼眸,这光亮灼的女孩一阵眩晕,闫甜甜猛地用双手去挡。结果左臂一阵剧痛,只有右臂抬起来遮住的光线。
适应了好一阵子,闫甜甜才放下手,勉强扭了扭头看清了周围的情况。现在的她躺在一个临时帐篷里,自己躺在一个褥子上,身上盖得是被子。自己应该是被救了,朱一鸣应该也没有事了。
又缓了十几息,闫甜甜才发现给自己喂水的是澹台夜,她想和澹台夜说不用喂,自己可以的。但是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也坐不起来,于是只能乖乖的喝水,好积攒一些力气。
“澹、澹台将军,我,我没事了。”终于一碗水都喝下去之后,闫甜甜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第一句话。只是说出来的话,异常嘶哑。说话时她的嘴唇和嗓子都有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觉,使他每说一个字透着无比的艰难。
“哎,少帅,你高烧一直没有退,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还没有事呢,我们都急死了。”澹台夜无奈的看了看,眼窝深陷的闫甜甜摇了摇头。
“一~朱一鸣呢?他,他没,没事吧!”闫甜甜的第二句话说出来时,比第一句说出来的时候声音要大了一点。澹台夜不需要把耳朵探过去,也能听到了。
“喏,就在你旁边的那张床上!”澹台夜朝闫甜甜身后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闫甜甜往自己身后看。
“哦,我、我们都活下来了,太、太好了。”闫甜甜努力的把头扭了过去,用眼角的光看到了朱一鸣后笑了笑,努力的说道。
此时的女孩扭动脖子已经是极为吃力的事,很努力也做不到正视朱一鸣。
“是啊甜甜,咱们都活下来了。”朱一鸣看到闫甜甜如此吃力的扭头,赶紧快走了两步走到了澹台夜旁边,用非常柔和笑荣和口气轻轻的回答。
此时的朱一鸣已经换下了破破烂烂的盔甲,换上了一身便服。只是胸口,肩膀处都被绑的像是个粽子一般。看来伤口已经简单处理了。
“甜?甜?一,一鸣哥?”澹台夜听到朱一鸣直呼甜甜的名字,张大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朱一鸣。心想怎么不是一直叫少帅的吗?朱一鸣一只很守尊卑礼法,从来不越雷池一步,从未冒然越过礼法,呼唤任何同僚或上司的名讳。更不要说是呼喊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的闺名。然后就开始脑补,这次两人共同击退猛虎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