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天下沦落人,是我们闫家高攀各位将军,快快快,起来”闫青看到三个人行大礼,急忙也跳下马单膝跪地,然后用双手把朱一鸣扶了起来。
经过这一番寒暄,双方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澹台夜和周南辰也不再与闫青保持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而是改成一口一个闫家主。朱一鸣也与闫青相处时随意了很多。
整个车队紧绷绷的氛围也随之缓和了下来,仅仅三日之后。商队便经过各种各样的小路进入到了梁国的西北的大山之中。进入梁国的一瞬间朱一鸣等二十多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总算是逃出生天了,再也不用夜不能寐时时刻刻的提防偷袭。
当闫家庄外的教军场出现在朱一鸣和澹台夜周南辰面前时,三个人还是为这个所谓的南阳军的规模吓了一跳。一个没有任何来头,而且是从魏国逃到梁国的小小家族奉命建立的炮灰军队,居然有如此巨大威严的教军场。
来梁国的路上,三个人不止一次讨论过这个所谓的南阳军是个什么样子。三个人一致认为,这支军队估计是随便从地方招来的几百个农民,随便找了个地方自称是军队的一群散兵游勇。因为闫家实在是籍籍无名的存在,而且南阳军在曾经在魏国军队服役的军官来说,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哪里知道眼前是一个可以容纳数万人的教军场,而且教军厂里已经有无数盔明甲亮的士兵,在挥汗如雨的练习着各种最基础的项目。看起来整个教军场井井有条。实在没有丝毫小家族组建的炮灰军队的任何感觉。
“闫家主,这就是你们闫家负责组建的南阳军?”朱一鸣一边不可置信的侧头看着闫青,一边伸出手指遥遥指着巨大的教军场缓缓的问道。
“哦,这里啊,这里是新兵营。南阳军的驻地不在这里,这里是个临时的训练营新兵的营地。”闫青则是习以为常风轻云淡的笑呵呵的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的带着1000多马匹穿过巨大的教军场的大门口,向着闫家庄的方向走去。
“一鸣哥,这下好了!我们不但可以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说不定还能靠着南阳军报仇呢!”澹台夜隔着无数原木建造的巨大栅栏,看着热火朝天的教军场,忍不住激动地情绪笑,呲着呀说道。
“没那么简单,看看再说!咱们初来乍到,多看少说!”周南辰却相对于澹台夜很淡定,一边看着场地里士兵们练习的那些最简单的项目,一边沉吟着点点头说道。
“是啊不要急,我们先看看再说”朱一鸣赞许的看了周南辰一眼,回头对澹台夜说道。意思很简单,留下我们跟定是要留下的,但是怎么融入进去,融入进去在什么位置还要看看才好做判断。
“爹~你回来了”像是一阵风一样的,一小队二十多名骑兵从闫家庄像风一样刮到了商队面前。离着老远就听到一个女孩子银铃般的喊声。这是闫甜甜听说闫青带着大批的柔然骏马回来,迫不及待的带着卫队来迎接自己的父亲。额~也许是来迎接自己的战马~
“甜甜,慢点慢点”看着由远及近的女孩英姿飒爽的样子,闫青笑的合不拢嘴。
“这位是?”朱一鸣非常意外,面前这队骑兵的骑术并不在老练的柔然骑兵之下。更不要说这一小队骑兵最前边年纪不大的女首领,骑术更是一等一的。这个看起来仅有十几岁的女孩子,难道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吗?于是他出于好奇,向闫青问道。
“这是我的三女儿,叫甜甜。目前帮助陈庆之大帅执掌南阳军!”闫青一脸得意笑着对朱一鸣介绍道。毕竟陈庆之只是一个文官,南阳军的组建训练,实际上都是闫甜甜一力而为。
“三小姐?执掌南阳军?失敬失敬!”朱一鸣一愣,紧接着在马上弯腰抱拳施礼
。
“哈哈哈,朱将军误会了,南阳军梁国的陈庆之将军执掌。我们闫家也只有小女在一旁打个杂而已。”朱一鸣的抱拳让闫青也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于是大笑着解释。
“陈庆之?陈庆之不是文官吗?呵呵,梁武帝真的用人之道,有些不可捉摸,呵呵不可捉摸~”朱一鸣明显是听说过陈庆之的大名,甚至颇有些了解。所以感觉有些意外,他知道梁武帝算是有雄才大略的君主,但是实在看不懂这个任命的合理性。
就在此时闫甜甜带着20名闫家卫队一溜烟似得停在了闫青面前。当真是行如风,站如松一路狂奔到急刹站定,队形丝毫不乱。这个小队本来就生在善于骑射的魏国,最近又频繁的在西边大山来回穿梭多次之后,作战的能力和配合实在有了巨大的进步。短短一段路的狂奔表现出来的作战意识让朱一鸣,澹台夜和周南辰都不得不赞叹—----却实是一支劲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