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焦景然呵斥道。
定王被迫停手,想到今日要做的大事,硬着头皮继续道,“皇上!这信定然是孟氏陷害母妃的!”
“三哥这话说的未免太过牵强,这宫女一直都在妙怡宫里,却从不听我的,只听母妃的,做我这个公主的大宫女都尚且如此,去到皇后身边,还能是巧合?”妙怡现在有人撑腰,说话自是不必再顾虑。
定王被她这模样气得不轻,反唇相讥,“皇后身边原本的宫女身残出宫,这事难道母妃可以预见吗?”
妙怡步步紧逼,“自然不能预见,但却可以策划。”
“你这话才好笑,熙微宫的宫女出宫,自然是太医院太医开的证明,往母妃身上泼什么脏水。”
孟若水等的就是这句话,冷哼一声,再次朗声开口道,“那就对了,开证明那个太医,不就是杏太妃和定王的人吗?”
定王一怔,她竟连这个都知道?立马否认道,“皇后娘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要信口雌黄吗?”
“来人,带上来!”
说着就见被剥去了官服的叶轻帆五花大绑地被押了进来。
焦景然给孟若水倒了杯茶,自己开始问话,“叶轻帆,你给熙微宫宫女楚潇治疗腿疾,结果如何?”
叶轻帆低头答道,“终生残疾,不可痊愈。”
焦景然再问,“何人指使你胡言乱语?”
叶轻帆这才激动地抬起头,“皇上,臣没有,楚潇的确病情严重。”
他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被抓了,他沉默这么多年,自认潜伏得极好,隐忍谦逊卑微,不可能有破绽的!
“死到临头还拒不认罪,无妨,就让你看看事实!传楚潇!”
焦景然话音落,常服装扮的楚潇缓步走了进来,屈膝行礼,没有一点儿异样,“婢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没出去几天,孟若水满意地发现楚潇都养胖了,看来身子和心都养得挺好,“楚潇,叶轻帆当时怎么与你说的。”
“叶太医说,我的腿要养许久,出宫是最好的选择,他会给我开证明,谎称不会再好了。”楚潇平静地说道。
叶轻帆没有辩驳,闭上眼听着楚潇清晰的声音,不见了过去的热切和笑意,更不见了那能烫到人心底的情意。
他不是没发现,只是多年的努力终于要有了结果,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他等了太久,忍了太久,他早已忘了一切,眼中只剩最后一搏,他就要成功了。
可当今日再见楚潇,他恍然明白了。
他的世界一直是阴暗压抑的,曾经那么几缕阳光和希望,是眼前人带给他的,她曾可以拉他浮出窒息的水面,大口呼吸,自由温暖,但他拒绝了,是他亲手挣脱了她的救赎,往深渊坠落。
叶轻帆一阵恍惚,连夏御医出来指证他的药包有问题,都听得不真切,最后隐约听到帝后问话,他如梦惊醒一般,直起身体,“皇上!臣认罪!臣是受定王指使,但臣确有罪,臣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