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梦见的，不行吗，麻瓜麻瓜的，麻瓜有麻瓜的智慧，从一些蛛丝马迹我就能推演出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叫科学，懂不懂，大魔法师。”

“哼！”乔撇撇嘴。

“距离最近的矿区不是——”斯科特猛然一惊，他想起了暑假的时候爷爷经常带自己去一个山头挖宝石，爷爷还说过等他长大了，宝石也攒够了，就都卖了资助他去霍恩贝。他想起了他们的行进方向，不就是从大路旁树林绕小路前往爷爷家吗。

“想到啦，对，就在你爷爷现在的小屋再往上一个山峰。那里是我第一次来阿尔卑斯山寻找雪人的时候和你爷爷一起发现的，当地估计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英国皇家地质学会有备案，我写过报告，但是后来我发现那里有雪人居住的痕迹，就又写了一份报告，说此地矿石脆弱易碎，矿洞极易坍塌，没想到那群家伙真就一次都没来勘探过。你爷爷给我当导游的时候也就你现在这么大，他相信我说的矿洞内部结构被破坏易塌的话，这么些年估计也没进去过。他只是会带你在外围挖矿石不是吗。”

“好奸诈，猴精的大人。”乔鄙夷地说。

“呵呵，是我那时候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人微言轻，又没什么成绩，他们才不在意我说过什么呢，我就是说的天好估计他们也就会再派个人来看一眼。”

“那然后呢？”斯科特说。

“然后我从同一幅壁画上正在跳舞的雪人中看到了身穿新老两款风格法国裙子的雪人，所以我判断，雪人部落和人类有交集，并且在那个山洞至少生活到了1720年。因为在1700到1720年代，路易十四统治晚期，被称为过渡时期。时尚新款式的服装外形更轻巧，并具有更大的幻想和线条自由，部分归功于受到锻铁装饰影响，以及更多使用蔓藤花纹，怪诞主义和宝石设计。”老波贝很得意地看着两小只没见识的样子，“后来我猜测是人类活动致使雪人部落迁徙，我回去后又查了霞慕尼小镇最初成立的时间。哈！1740年，这就对上了，不过更具体是什么使雪人离开我一直没弄明白。”老波贝沉思了一会儿，“还有一件事，从壁画上雪人的服装追溯，我最早只能追溯到1650年到1700年，我怀疑那是雪人第一次开始和人类接触的时间。我开始思考，将近一百年，是什么让雪人会选择远离人类，拒绝再和人类接触。我猜测，是人类对环境的影响。”

“《国际巫师保密法》。”乔可不是拖拖沓沓犹犹豫豫的人，既然都摊牌了也就不在意摊多少了。

“什么？”老波贝疑惑道。

“《国际巫师保密法》是魔法世界于1689年签署、并在1692年正式确立的法律。这部法律由国际巫师联合会制定，保障整个魔法世界不被麻瓜发现，也包括规范辖区内的神奇生物不被麻瓜发现。所以接触雪人的不是人类而是巫师，当人类建立霞慕尼小镇的时候，法国魔法部为了雪人不被麻瓜发现，所以强制使雪人远离了麻瓜生活的区域。”乔得意地瞥了一眼老波贝，好像被智商碾压了好半天，终于在信息差上扳回了一局。但是乔乔忽略了，如果按照老波贝刚刚的说法继续推测，雪人部落消失最可能的原因不是环境，而是被当时满世界跑的日不落帝国的刽子手们给猎杀干净了才是，而且老波贝是如何确定雪人部落是迁移而不是被灭门了呢？这些种种年幼的乔都忽视了。

“这就清楚了，看，人多力量大。我是说，看样子你们巫师很了解雪人嘛，那牙仙是不是也真实存在？他们会用金币换小孩的牙齿吗？火龙呢？吸血鬼？狼人？”斯科特终于能插上嘴了。

“你要祈祷别遇见仙子，他们会为了一颗牙在你脸上开个洞的。这种伤用魔法当然很好治疗，在你们那就——”乔当然忘了仙子的特性，但是气势上不能输，他们又不知道，还不自己说啥就是啥。

聊着天走路，时间过的总是很快，感觉不多时，就看到了前方的炊烟。斯科特的爷爷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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