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法律。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费可善意的为梁母解释道:“阿姨,所以根据法律,你们家孩子至少要判三年。”
梁母即便不知道法律,但是听见【杀人未遂】,还是慌了,语气都变得柔和起来,略带着求人的脸色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家梁安,我家梁安可是好孩子,绝对不会做恶的,更别说杀人了。”
“警察同志,梁安他大伯跟你们还是同事呢,你们好好查一下,一会儿,我请大家吃个便饭。”
也不知道梁母是傻,还是跋扈惯了。
费可站在经案警察的一侧,替他先回答了:“阿姨,天理昭昭,人证物证都已经固证了,法律的事儿,公平正义,可不是谁说的算。”
“而且我听过,很多罪犯,最恨的就是他的母亲,因为母亲没有好好管教他,才有了慈母多败儿。
据说有个少年犯在探亲的时候,还把他母亲的耳朵都咬掉了,嘶吼着恨她,把自己宠溺到了监狱里。滋滋,想一想就疼。”
耳朵疼,心也疼。
说完这话,费可察觉到了经案警察皱眉,对他多嘴的事儿有点不满意,赶紧给了一个抱歉的笑意,继续擦玻璃去了。
擦完玻璃,擦了擦额头的汗,费可觉得自己更伟正了。
他决定以后要把助人为乐,也放进快乐的生活里。
警察叔叔早前就告知他可以回家了,后面的事儿,按照法律程序走就是。
费可把抹布归到原位,微笑着感觉碰到的警察,往外挪步。
费可站在公安局门口,正欲想走,詹文彬急匆匆的就喊住了他,想来他已经知道了,费可中午报案的时候,留的可不是“霸凌”,而是“谋杀”,这时候,他慌了。
“费可,你先别走。”
费可站在原地,等詹文彬走进,笑了笑,比他先说道:“教唆不满18周岁的人犯罪的,应当从重处罚。”
“詹老师,你说教唆杀人,应该判几年?”
费可笑眯眯的,就像在谈家常一样。
詹文彬心中,徒然只觉得一寒,还想挽回的道:“费可。你们这顶多就是学生矛盾,老师会严肃处理这件事儿的,我希望你能给同学们一个机会,他们都还是孩子,未来的人生会完了的。”
詹文彬这时表现得真的特别像个保护学生的好老师。
只是为什么前面不保护瘦弱的费可呢?
费可有些好奇的问他:“詹老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詹文彬不知何意,内心也不好把这事儿说得太轻,闷声道:“校园欺凌。”
从当前的情况来说,就是詹颜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找人殴打费可。
费可摇了摇头,对詹文彬谈不上失望的道:“詹老师,你错了。”
“这是霸凌。”
“霸凌,就是谋杀。”
费可曾对詹文彬好好讲述过如果他被霸凌了,以后会变成怎样的悲惨生活。
只是,詹文彬觉得他太小题大做。
不过费可心善,还是提醒道詹文彬:“詹老师,案子只是固定到了加害人那里,如果教唆者也是受到加害者的欺骗,教唆者是不是,就不是教唆者了?”
费可摸着下巴想了想:“也许教唆者也是受害者呢?”
说完这话,费可转身离开。
将“主场”交给两条疯狗撕咬。
狗咬狗,最会谁又会“胜利”,又或者大家一起“双赢”。
费可对着天空笑了笑。
心里想到:梁母在三年里,想起他的最后一句话,内心会不会有小蚂蚁?
慈母多败儿,棍棒底下出孝子。
唉!
我真是个善良的受害者,明明被欺负了,还想着助人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