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泰秦是怎么昏迷的来着……多多脑袋有些发胀,她揉着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些。她看着身旁那根已死去多时的蛇藤花。
有了些记忆。她本来是想趁着流年被围攻的时候,自己也来个火上浇油,好让流年去见上帝爷爷的,但一看到自己的麻木散贴,少了蛇藤花,便想就地取材,制作好麻木散贴。可惜自己功力尚浅,被蛇藤花的毒雾迷倒了。
啧啧,看来自己要多练练了。多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拿起蛇藤花,就向旅馆走去。看到了一片废墟与烧焦的傀儡符丝后,她多少明白了什么,便拿出了GPS【莫名的喜感】,向流年家走去。
此时——-——-
“流年,多多能追上来吗?”冰琦略有些担心的问,“哎呦,没事ing,人家有GPS啦。”流年不以为然地说着。
这时,一个拿着占卜水晶球的锡拉,出现在了流年她们的面前。
锡拉穿着厚重的紫色金边袍,看不出她的身形,但声音很是清脆。一头披肩金发垂在了肩膀处,散发着闪亮的光泽。眼睛则是略带忧郁,好像很担心流年。
“请不要在向前走了,你的奶奶已经不在那里了。”
“泰秦看得到哦,你的奶奶发生的一切泰秦都可以看到。”锡拉轻轻地说着,手指还不停的抚摸着水晶球的表面,眼中充满了对水晶球的无限宠溺。
“什么?奶奶被不在了,那她在哪儿?”流年焦急地看着锡拉,手中不知在何时多出了那块费尽千辛万苦猜得到的空气结晶。
冰琦在这里完全是个局外人,她把白雪霁放在一片干净的草地上后,开始饶有兴趣地猜测前因后果。
“唔,她被一个蓝焰幽灵主带走了。”锡拉此时边说着,边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帽子在摘下时,两旁的锦丝紫穗纠缠在了一起,她不急不忙地理清了穗子,便抬眼看向了流年。
此时的流年,轻咬贝齿,眼睛一直盯着空气结晶。空气结晶的表面如一块脱离母体的玻璃,折射着流年与奶奶的往事。只听一串关节的噼啪声与牙关的紧咬声,流年抬起了头。她眼中平淡如水,好似一个什么都没有
经历过的幽灵少主。她走过了锡拉,来到了那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空旷房子中。
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锡拉与冰琦都不由自主地就干咳了几声。朴素的家具很有设计的摆放着,但上面却均匀地铺了一层细小的灰尘。墙角处竟有了蜘蛛网,蜘蛛肆无忌惮地在上面匍匐着。
“呐呐,流年,你去天空城少说有一个月了吧,这段日子里你奶奶都怎么生活?就算昏迷不醒,也要有人看着吧。”冰琦提出了一个很关键而且大家一直都忽视的问题【啧啧==】。
流年走上了螺旋楼梯,对提问者解释道:“一直都是由邻居对泰秦奶奶施一层保护壁,每天再向保护壁里注入能量水,使奶奶的身体保持水分。每隔一天,就在能量水中溶一些生理药物,这样可以延缓奶奶的毒发。”
“就像中了蛇毒用抗毒血清一样么?”“可以这么说,但是这些药物只能延缓,不能清除毒素。好了,你们快跟上来,奶奶的房间可能有东西留下。”说完,二人咯噔咯噔地踏上阶梯,跟上了流年。
“咔”流年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橱与一个梳妆台。
梳妆台是实木制作,上面放了一把枣木棂花雕的梳子。那是奶奶最喜欢的梳子,每次拿起,奶奶眼中噙满了泪水。
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流年的思绪。
流年快步奔向了尖叫声的发源地。
只见冰琦一脸惊慌的看向了屋外。“怎么了?”“白雪霁的身旁有人!!”冰琦颤抖双唇,手指指向了白雪霁。流年与锡拉顺着冰琦所指,看了过去。
一只鬼眼狂虫饶有兴趣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白雪霁。
白雪霁眼睛轻闭,犹如轻轻睡去一般。一头天蓝色的长发微卷着,垂在了肩膀处。衣裙自然地平铺着,在阳光下,裙褶被照的有些发亮,煞是好看。
“泰秦去,你怎么没把白雪霁也背进来!”流年一脸不爽,冰琦立刻一脸无辜,说:“人家怎么可能一直背着她嘛。”说着,还低下头去扯自己的衣角。“啧……”流年立刻捂脸,快速地向白雪霁跑去。
“你要干什么,伪娘?!”冰琦很奇怪,为什么流年一眼就能看出那鬼眼狂虫是伪娘。锡拉好像看出了冰琦的疑问,一脸微笑地说:“你见过胸部那么平坦的女孩子么?”【莫名的喜感】
那伪娘看到有人来,站了起来,甩了甩发丝,竖起了兰花指:“哎哟~你们都过来干什么,人家很羞涩的说~~”只听一阵干呕声……
“咳咳……你是谁,你要对白雪霁干什么?”流年把中午吃的东西全吐出来后,才开始拷问鬼眼狂虫。“咳,刚才是逗你们玩的,本人西溪子,看到这里躺了一个天鹅领主,才凑了过来。不过——”流年与冰琦双拳紧握,已经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你们不觉着泰秦穿累珠叠纱粉霞茜裙很好看么~”“啧……”看来这个西溪子不但是个伪娘,而且是个古装控啊。
“额,那什么,看来你只不过是路人啊。你还是远离那个天鹅领主吧,她可是很危险的。”冰琦看着边转着圈,边一脸欢乐的西溪子,好心提醒着。
“怎么可……”西溪子还没说完,只觉着眼前一青,再睁开眼时,身子已经喷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白雪霁此时完全醒来,手中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水剑。四周的人一脸惶恐,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多元进化的气场就是这么可怕。“哼……你们究竟要干什么?!”白雪霁挥起了水剑,剑气更是逼得流年打了几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