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难道这还不够?
殊不知,她的沉默让楚屿君越发较真,“因为心虚,所以不敢回应我的问题。”
她对这种恶意栽赃懒得解释,索性赌气道,“楚屿君,还真被你说对了,如果是蒋随州的孩子,我肯定会生下来。毕竟,初恋难忘——”
“宋瑾!”
不待她说完,楚屿君就恨声打断,“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
被人误会一点也不好受,宋瑾窝了一肚子气,却一句也不想向楚屿君解释。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宋瑾,我曾经说过——”楚屿君缓缓开口,“只要你敢做掉孩子,我们就——分手——”
“你确实说过。”她心头被苦涩占据,脸上勉强维持着得体。
“现在,孩子被你做掉了——”楚屿君顿了顿,“分手吧。”
“好。”她答得干脆。
只有自己知道,这个简短的“好”字儿蕴含了多少委屈。
楚屿君没想到她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答应了分手。
其实,如果楚屿君不提蒋随州还好,说出蒋随州的时候,就触碰到了宋瑾最大的禁忌。
因为,在她眼里,对楚屿君的爱不容任何人质疑。
楚屿君也不例外。
只是没想到,楚屿君一直对她不信任。
如今孩子做掉了,原本挺看好的感情也掺杂了水分,不分手还等什么呢?
楚屿君一直在努力控制着快要失控的情绪,“你做掉的孩子是我的,我有义务负责你的医药费和这个月的营养费,说个数,我转你。”
“这些费用,我还负担得起。”她婉拒。
楚屿君满心都是愤怒,只想用最具杀伤力的言语刺激宋瑾。
“等回到京城,我会把宋小姐送的腕表物归原主。”
“我正想说,等到京城,立马把那枚戒指还给楚先生。”
“这样就两清了。”楚屿君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宋瑾被他气得整个人都在打颤,下了逐客令。
楚屿君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他的孩子在这个叫海城的地方丧命,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
连夜回了京城。
宋瑾躺到第二天中午,下身的出血量就与月经量差不多了。
医生为她做了个高清彩超,说宫腔很干净,不需要清理。
她在医院拿了些消炎药,回了京城。
令她没想到的是,从机场回来不到十分钟,楚屿君就带着那块腕表来敲门。
她也不含糊,从主卧的抽屉拿出粉钻戒指,递到楚屿君手中。
这段谈了一年多的感情,就这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