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二人再次来到独乐寺时,其内部早已空了大半,只剩下了一些老弱妇孺。
“这位大嫂!请问你们村里其他人呢?怎的昨天还在这,今日他们便都出去了?”李兴垣进了一间偏厅向着其中的一个妇人问道。
那妇人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一边说着:“昨天还在这?哦,你说他们呐,他们可不是什么我们村的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昨天下午听他们在院里一起喊‘回小山,回小山’的,之后就陆续的走掉了,他们走了我们住的还能宽松不少。”
李兴垣与独孤薇听完,人直接傻在了那里,许久也没说出话来。
“这可如何是好?”独孤薇小声说道。
“莫急,莫急……马兄给的令牌还在身上,既然他们是要回小山……”李兴垣稳了稳心神,分析道,“那么他们不论夺回村落与否,都会在小山附近落脚,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只得去那马家的商行碰碰运气,若能有些银钱马匹的,我们便追过去,若不能及时去追,便只能看看那通缉、悬赏看能不能凭着武艺挣些钱了吧!”
“对!先去看看通缉!好记住那两个贼头的模样!”独孤薇气狠狠的说道。
二人离开独乐寺,便往南城门附近的雀兴坊去寻那马家的商行。
路过南城门时,二人又去看了看那两张通缉令,仔仔细细的记住了那两贼首的长相,也顺便看了下,并没有其他的悬赏通缉,便更加寄希望于马家的商行了。
李兴垣急匆匆的逢人便问,最终,二人来到了马家的商行门口。
李兴垣上前叫了半天门,却无人应答。
二人情急之下,便施展轻功,越墙而入,屋里屋外的转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人在,屋内散碎的金银倒是有一些,马厩却是空空如也。
“我们便捡了些走,日后若问起,再出示马兄的令牌,如何?”独孤薇道。
“不可!不问自取,视为偷也!绝不能做此等败德之事!我们另想他法吧!”李兴垣毅然决然的否决了独孤薇的提议。
“还有何法可想?”独孤薇不解的问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先回客栈,怕是先要委屈妹妹你,与我共住一间房了。”
“我受先祖遗命,同时也受棣大王之封,做您的贴身护卫,本该如此,世子其实不必……”独孤薇说出了“世子”二字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即刻便闭上了嘴。
“小薇!”李兴垣似乎有些愤怒,伸出两指对着独孤薇说道,“未曾想,两年了,你还是如此迂腐!罢了!今后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李兴垣说完便气哄哄地走了。
“阿兄!妹妹知错了!妹妹从今往后,只叫阿兄,绝不再提那称呼了!”独孤薇喊着追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越墙而出,又一前一后的在大街上走着。没过多久,李兴垣便冷静了下来,摇了摇头,心想:啧!我还有功夫生这闲气,还是抓紧想想接下来何去何从吧。
想到这,李兴垣回头看了看跟在后边的独孤薇,只见她一脸委屈的低着头走着,便停下回身,轻轻的拍了拍独孤薇的头顶,微笑着说道:“阿兄不生气了,阿兄本不该生气的,阿兄下次注意。”
哪知独孤薇突然热泪盈眶的扑了过来,抱着李兴垣便哭着说道:“妹妹绝不敢再提了!”
“咳!这是在大街上!”李兴垣看了看四下无人,微微推开了独孤薇。
那独孤薇似是梦中惊醒一般,急忙撤回身子,擦干眼泪,惊魂未定的赶紧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方才又看向李兴垣,接着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小声说道:“那我们先回去吧!”
二人在回客栈的路上,走到玄庆坊西门时,一群聚集在通缉榜前的人,吸引了二人的眼球。二人凑过去看时,只见有个家丁模样的人,刚刷好米糊,贴了一张榜文在上边。
“有人识字吗?这上写的是啥啊?”
“还有个美女画像?怎是遮着脸的?”
“莫非是寻人么?只露个眼睛,这如何去找?”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凑着热闹。
“我识字!诸位让让!”李兴垣在后方看不太清,便高声喊了一句,大家还真把他让到了前头。
“年轻人,快给大伙念念!”那张贴榜文的家丁也催促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