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给闺女送来两只,那家里便只剩三只了,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并不是所有老人都能做到这一步的,也恰恰说明亲家公是看中闺女这个儿媳妇的。
田大福赶忙摆了摆手,“我吃不吃鸡蛋无所谓,还是文秀的身体要紧,得多吃点好的补补,可别落下病根了。”
“亲家公放心,我们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姑娘,每天都会变着法儿地给她做好吃的。再说了,就算没有我们,不是还有宝儿他大姐嘛!”
张母对小溪每日派人送来汤品的举动万分感激,自闺女喝下之后,气色愈发红润,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
“小溪?”田大福听闻此言,先是惊讶,而后满脸狐疑地问道:“她怎么了?是做了什么事情吗?”
他只觉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嗡嗡作响,脸上写满了担心。
见其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张母便知晓亲家公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赶忙解释道:“并未发生任何事情,小溪一切安好!我的意思是,幸而我们文秀运气好,虽未能摊上一个好婆婆,却有一位待她如亲妹妹一般的大姑子。
每日让家中丫鬟送来各式各样的滋补汤。这才短短数日,我家文秀便已明显发福。”
“哦!竟还有此事?”田大福显然有些不信,毕竟小溪对娘家每一个人都厌恶至极。
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每次看到自己这个亲生父亲,从未给过好脸色,对宝儿也是冷若冰霜,却对文秀这个弟媳却是关怀备至,不禁令他倍感诧异。
张母微微一笑,“我怎会拿此事诓骗你呢!自从我们文秀小产之后,这些天来,小溪每日都会派丫鬟前来送滋补身体的汤品,你来之前,送汤的丫鬟刚刚离去不久。”
“原来是亲家公过来了,快进屋。”两人正交谈着,便见张父从屋内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田大福进屋去坐。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田大福笑呵呵地说。
“这不是有人夸赞我编的竹席结实耐用吗?非求我帮忙编两床,并不白用,会按照市场价支付酬劳。我寻思着反正闲来无事,倒不如顺便挣些小钱。”张父如实相告。
亲家编织的席子确实不错,有人对他的手艺青睐也实属正常。
两人并肩而行,谈笑风生,进屋后张父立马给田大福倒了杯凉白开。
“亲家,你是如何得知大丫在我这里的?”张父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宝儿整日在山中奔波,肯定无暇顾及文秀,所以只能在你们这里,我便直接过来了。”
走了十几里路,田大福早已口渴难耐,端起茶杯,就一饮而尽,连续喝了三杯,这才觉得嗓子舒坦了许多。
“闺女啊!你公公过来了,还给你捉了两只肥美的老母鸡呢!只可惜摊上王氏那样一个婆婆。”
张母端着熬好的汤药迈入闺女的房间,一眼就瞥见她正在飞针走线,走近一瞧,才发现原来是孩子的肚兜。
“你还在坐月子呢,怎能动针线呢!若是落下病根,那可真是追悔莫及啊,赶快收起来。”
张母将汤药放在桌子上,来到女儿近前,夺过她手中的针线,语重心长地说着。